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季景言冷聲:“又胡說什麼?”
婁靖嘉手上的摺扇都快搖出花來了:“我胡說?國師大人,您要不要先把您喉結上的咬痕處理一下再說?”
“什……”
季景言愣怔一瞬,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垂頭,迅速用手去遮蓋他的脖頸。
婁靖嘉看在眼裡,笑得跟個狐狸似的:“我說季景言,你裝得挺好啊。”
“平日裡清風朗月,正氣凜然的樣子,誰成想這一聲不吭,直接翻雲覆雨,顛鸞倒……”
“婁靖嘉!”
屬實是聽不下去了,季景言紅著臉打斷了婁靖嘉沒說完的話。
婁靖嘉微微挑眉,勾唇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季景言,跟誰啊?”
“……”
季景言不答,耳尖通紅:“一派胡言。”
婁靖嘉附和地點點頭:“是是是,小爺一派胡言,那能不能請尊貴的國師大人解釋一下,您這喉結上的咬痕是怎麼回事?”
季景言漲紅了臉,那蒙在眼上的眼紗輕拂,似乎也染了緋紅。
“您可別說是什麼蚊蟲咬的,這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是人咬的!”
婁靖嘉適時開口,截斷了季景言的退路。
男人微微蹙眉,那捂著的喉結似乎都滾燙了幾分。
沒有說話。
半晌。
還是婁靖嘉嘆了口氣,眉眼間帶了幾分涼意:“景言,我們認識多久了?”
季景言垂頭。
“十多年了吧。”
婁靖嘉算了算,苦笑一聲:“是啊,原來都這麼久了。”
“我沒進京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熟識了,這麼長時間,你應當清楚的,這長安城,我沒什麼在乎的人。”
“若不是我爹要我來長安,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來這天子腳下。”
長安雖好,但是太大了,婁靖嘉不喜歡。
但他爹讓他來,他便來了。
這一來,眨眼間便過了許多年。
“景言,你也應當知道,我最瞭解你,也絕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