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靖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的楚硯訣。
婁靖嘉其實並不算了解暮池,如果不是他家老爺子,他可能都不會來長安,後來跟暮池接觸過之後,才發現,她似乎沒有傳聞中那般心狠手辣。
只是……
婁靖嘉皺眉看向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又是為何要幫助暮池的?
季景言站得筆直如松:“硯訣君要殺誰,審誰,保誰,都是你自己的事,與本座無關。”
楚硯訣勾唇輕笑,又咳嗽兩聲,用手掩唇:“好,但願國師大人能夠說到做到。”
“若是國師大人出爾反爾,本君也絕不會手軟。”
楚硯訣語氣中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滴答——”
遠處的滴漏一下一下地響著。
季景言聽著,終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若無其他事,本座便告辭了。”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小白應該已經變回貓形了。
這樣想著,季景言便想回去了。
楚硯訣也沒有留人,喚杜風開了門,兩人便並肩朝著馬車走去。
“主子,時間差不多了。”杜風來到楚硯訣身後,低聲說道。
楚硯訣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點了點頭:“走吧,進宮。”
他來到京城,總是要跟陛下打聲招呼的。
“季景言,你同那兩個面首見過面?”
“沒有。”
季景言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想帶小白回家了。
他果然還是不太適應這樣喧囂吵鬧的環境。
見這位國師大人不想說,婁靖嘉便也識趣地沒有多問,跟著季景言上了馬車之後,他環視馬車四周後,皺了皺眉:“奇怪,小白呢?”
季景言的身體僵硬了一瞬,聲音冷沉:“小白?”
沒有聲音回應。
小白不在馬車上。
“奇怪,小白不會自己先回府了吧?”
“不可能。”
季景言果斷否決,說著便要下馬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