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季景言便什麼也聽不到了。
——或者說,除了唇上傳來的觸感,季景言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好,觸覺也好,在那一刻,季景言好像沒了自我一般,只能感覺到唇上傳來的溫涼。
有時候,季景言會覺得疑惑。
——女子的唇都是這般涼涼軟軟的嗎?
好像是上好的錦緞,又如同帶著露珠的花瓣一般,那樣的感覺,季景言從沒有感覺過。
還是帶著陣陣奶香。
很淺很淡,淡到幾乎聞不到。
季景言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聞到的。
他感覺到懷裡原本一團的小東西漸漸化形,那一對短短的前爪不知什麼時候就落在了他的胸口前,有些不適應地抓著他的衣襟,將他平整貴重的衣裳抓出了褶皺。
只是這些,季景言看不到。
——或者說,季景言不在乎。
原本落在貓背上的手觸感改變,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修長的指骨便虛虛地扶住了少女纖細的腰身。
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似乎只要他稍稍用些力氣,就能折斷一樣。
季景言愣神之際,少女的一隻腿已經跪在了他兩腿之間,找到一個支撐點,兩隻手抓著男人的衣襟,落在男人唇上的溫軟這才緩緩消失。
感覺到唇上的觸感漸漸遠離,季景言有一瞬間甚至有種想要去追那抹溫軟的衝動,下一秒,意識到自己想要做什麼的季景言堪堪停住了動作。
暮池皺著眉,有些不高興地瞪了季景言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暮池的錯覺,暮池居然在季景言的臉上看出了一種……
悵然若失的感覺?
只是那樣的表情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下一瞬,季景言就恢復了之前的清冷禁慾。
季景言的耳尖染了紅。
之前為了讓小白化人形,季景言也不是沒有吻過她。
但為什麼這一次的感覺,跟之前的都不一樣?
暮池定定地瞪了一眼季景言,這才有些不高興地抓過季景言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了起來。
【你不讓我化人形,我怎麼回答?】
好氣人哦!
季景言這傢伙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一直問問問,她是貓的時候沒辦法寫字說話,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平日裡覺得這人挺聰明的啊,怎麼現在看上去笨笨的?
不會是大清早起來,還沒有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