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她果然又變回貓形了。
她緩緩地鬆了口氣,再看向季景言的時候,卻發現他緊閉的眼睛晃動幾下。
下一秒,季景言閉著眼睛,緩緩起身,下意識地拿起了床邊的眼紗,十分流暢地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喵嗚?”
暮池歪了歪自己的貓貓頭,看著眼前動作行雲流水的季景言,不覺驚訝。
——這季景言也是厲害,這些動作一氣呵成,看來是很久以來的習慣了。
聽到身邊響起的貓叫,季景言系眼紗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醒了?”
季景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無奈的成分更多,似乎是想起昨晚小傢伙兒的“不講理”,現在妥協了。
“喵……”
暮池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乖乖地應了一聲。
季景言這才一聲輕笑,伸出手揉了揉暮池的小腦袋:“以後離貓薄荷遠一點,知道嗎?”
“喵!”
知道了!不用季景言說,暮池都記住了!
以後她堅決不要再靠近貓薄荷了!太可怕了!
季景言嘴角仍然掛著淺淡而得體的笑意,暮池歪歪頭,想要從季景言的臉上看到一絲窘迫,但是卻沒有。
果然是她的問題。
季景言只是把她當作一隻貓,就算是妥協了,讓她往他懷裡鑽,也只是出於對自家寵物的縱容。
一想到這裡,暮池這才鬆了口氣。
“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季景言笑道。
“喵!”
暮池應了一聲,十分乾脆地從床榻上跳下來,往床榻遠處走去。
季景言這才起身走到屏風後,開始換衣裳。
他嘴角的笑容終於淡了下去,想起昨晚小傢伙兒一直纏著他,還伸出爪子在他身上踩奶的情形,季景言的耳尖又紅了許多。
他微微垂頭,長長的頭髮遮住了男人的容貌,卻沒有遮住他發燙的耳朵。
有些事情,大概是有些偏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