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沒理會,她整個人躺進了沙發裡,面朝著裡面,睡著了一般。
「綱手大人?」
靜音神色猶豫,而後拿了個厚厚的毯子過來,蓋在了綱手的身上。
處刑日前一天。
上午,綱手侍候在真身邊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給真送茶的時候竟不小心打翻了他的杯子。
她已經很久不犯這樣的錯誤了,不過對此倒是嫻熟地跪下來認錯。
真並未生氣,而是澹定地用紙巾擦拭著被桌子上滴落的茶水浸溼的褲子。
「昨天琵琶湖大人邀請我去她那兒做客。」他忽開口道。
綱手被他這兒沒由來的話弄得愣了下,跪在那兒時也抬起頭看他。
「她懇求我放過自來也,並拿出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籌碼。」
「不過被我拒絕了。」
綱手愣了半晌,又一聲不吭地低下了頭去。
真讓她別跪在這裡了,耽誤自己工作,綱手起身去了休息室。
薩姆依抱著一沓檔案回來,看著桌上幾張溼了的檔案意外道:「怎麼弄溼了?」
「綱手打翻了杯子。」
薩姆依若有所思,問:「您把她怎麼了嗎?」
真瞥去一眼:「你覺得呢?」
薩姆依抿嘴笑道:「沒別的的意思,我再去弄一些新的來。」
中午,真吃過午飯,躺到床上準備午睡時,發現床鋪竟然是涼的。
這幾天綱手一直都會主動幫他暖好被窩,今天不知是忘了還是怎樣,真沒說什麼,卻突然聽見一聲輕微的門反鎖的聲音。
「對不起火影大人,忘記幫您暖床了。」
綱手站在門後面背對著他說道,是她反鎖的門,她的腳上還踩著高跟鞋,在木製的地板上發出很清楚聲音,一步一步地向著真這裡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解著衣衫的紐扣、裙子的拉鍊,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
最終她也鑽進了被窩裡,整個人貼在真的身上。
「這樣還涼嗎?」
真神色如常地看她:「你想做什麼?」
綱手抿嘴道:「沒什麼,只是想讓您暖和舒服一些。」
真卻面露嘲色,問:「怎麼,不想從我這得到什麼了嗎?」
「……」
「你不一直將這一步當成自己的底牌和籌碼嗎?」
被子裡的身體動了動,綱手低聲說道:「不,我只是想盡心地伺候好火影大人。」
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目光,以居高臨下地姿態看她。
「可你的眼神讓我很沒興趣。」
「……」
「薩姆依。」真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度,而後一手輕輕揮動,原本反鎖的門瞬間開啟。
不多時,薩姆依便推門走了進來,聽著愈近的腳步聲,綱手不由蜷縮了下身子。
薩姆依緩步來到床前,看著上面的兩人神色如常。
「你來好好教教她,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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