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逼近中午。
炎炎夏日,溫度直逼三十六度上。
助理陪著時硯站在太陽底下,手裡撐的遮陽傘跟無物一般,悶得人喘不過來氣。
他們已經等了整整半個小時。
陽光照射得人睜不開眼睛,助理汗流浹背,語氣忿忿不平:“硯哥,官醒他欺人太甚!明明到了我們拍攝的時間,他卻一直霸佔著攝影棚!”
“我去跟陳哥說一下。”
少年靜靜的站立在那,可被黑色碎髮掩蓋的額角一直有汗珠滾落下來,劃過高挺的鼻樑。
儘管是這樣的處境,他的身姿依舊挺拔清俊,氣息乾淨淡漠,不顯一絲狼狽與窘迫。
他開口:“不必。”
陳莊巴不得看到時硯被為難受教訓,然後開口去求饒,條件是把他的藝人合同再延長五年。
助理顯然也想到這點。
他很想帶著時硯回車裡,可附近的停車場全部被停滿,他們的車只能停在攝影棚區外距離這裡一公里的地方。
這事本來就是有人故意為難。
若是時硯直接走了,就是正中下懷。
廣告商一出來沒看到人,那這件事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這連個遮陽的地方都沒有。
攝影棚內,一個男生愜意的躺在沙發底下吹空調。
冰涼舒適的溫度,和外面簡直是兩個極端世界。
一旁的助理戰戰兢兢地看看男生:“醒哥,我們這樣不大好吧,時影帝可是莊哥眼裡的紅人。”
二十出頭的官醒,長相型別偏向於奶油小生,看上去有種鄰家弟弟的親切感。
然而‘莊哥眼裡的紅人’這幾個字眼,卻讓那張臉龐上生出不符合外表的陰鷙。
“哼?紅人?”
“我不過比他晚出道半年,他不就拿了個影帝嗎?整天裝一副清高樣子看著就讓人噁心,憑什麼他一回來,資源都要偏向於他?本來他這個代言都應該是我來接的!”
“沒有他,我一樣可以給公司賺錢。”
助理喏喏了半天,沒敢說。
那些廣告商能找上官醒不過都是衝著他跟時硯是同一家娛樂公司的緣故,時硯不在,廣告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上官醒。
現在時硯回來了,那些廣告商紛紛要求要換成時硯。
要不是陳莊與之溝通為官醒強留下兩個,現下官醒手頭的代言將會一個不剩,可以直接回家睡大覺了。
“可是外面這麼熱,一直曬著會出問題的,我們的拍攝也已經結束了,若是被有心人……”
官醒冷笑一聲,目光掃視了棚內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