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卉被時硯三個字弄得怔住,反應過來,更生氣了。
“哪裡容得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時硯沉吟:“她去幾班。”
“對面樓五班。”李英卉下意識回答,回答完,臉色當即一沉。
“現在是這個問題嗎?時硯?!”
李英卉不可置信地看著時硯,此刻只覺得時硯很是“陌生”。
印象中的少年,成績優異,性子冷,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從來不與任何違紀的事情沾邊兒,不會讓老師操半點的心。
李英卉想到昨天晚課後自己班上班長顏清月所說的那些,她沉重的一錘定音:“是那個騰雅的盛鳶給你帶來這樣壞的影響。”
李英卉心裡是一萬個後悔。
當初她原本就不同意盛鳶到她的班級上來,要不是校領導們連番施壓,她壓根都不會松那個口。
如今看來,她是大錯特錯了。
盛鳶這才來了多久,先是前兩日和班上的段羽薇發生那種事情,搞得學校班級上議論紛紛。
現在,更是讓她最引以為傲的學生撒謊,欺騙老師。
李英卉忽然想起上週末的春遊。
她還奇怪來著,時硯和盛鳶怎麼會走到一起。
當時她還只以為是巧合。
聽見李英卉的話,時硯皺眉,不贊同:“與她無關,違紀的人是我。”
可時硯的解釋落在李英卉耳中直接變成了為盛鳶的遮掩開脫,導致心中對盛鳶的偏見更是到達了頂峰。
“不管你說什麼,時硯,盛鳶去五班是去定了,我們1班可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就在這時。
恰巧五班的班主任剛好拎著早點和保溫杯進辦公室。
旁邊有同事跟他打招呼,順便提點他班上的學生。
“老姚啊,你們五班那個誰,上我課明目張膽的玩兒手機,混賬程度快趕上七班的傅桀了,你得管管吶!”
被叫做老姚的人是位五十多歲的男老師,平時性子隨和,佛系,也幽默。
聽到這些,他樂呵呵脾氣很好的保證,“成,我待會兒過去,好好罵罵那臭小子一頓!”
說著,他啃著自己的包子,邊往裡面的辦公桌位走。
一個欣長的人影停在了自己面前。
老姚停住,抬頭,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