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盛鳶在這裡第一個被喊醒的早晨。
往常她總會在生物鐘準時自然醒,而時硯也算好時間做好早餐,等盛鳶洗漱完就可以直接下樓吃。
“已經十點了,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時硯半蹲在床邊,輕輕捏著盛鳶的手,問她是起來吃早餐還是想繼續睡。
“吃早餐。”
盛鳶這樣說,卻依舊躺在柔軟的枕頭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她從被窩裡伸出手,而後朝時硯張開,一雙杏眼看著時硯不說話。
頓了一秒,時硯明白過來。
他起身半彎下腰,握住盛鳶纖細的手腕往肩上放,讓她可以抱住自己的脖子,而後手掌往下攬住她的腰,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輕鬆的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時硯另一隻手拎著盛鳶的拖鞋將她抱到盥洗室,等她穿好鞋後又把杯子和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她手裡。
盛鳶披著頭髮不方便,時硯從灰色運動褲口袋裡掏出一根他收集到的盛鳶的發繩,站在盛鳶身後,用不熟練甚至略有點笨拙的幫她將頭髮綁起來。
像是怕會扯痛她,他的動作很輕。
在刷牙的間隙,盛鳶一直在看時硯,覺得他很可愛,等頭髮綁好後,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盛鳶笑眯了眼表示他好厲害。
下樓的時候時硯接到了一通電話。
餐桌前。
手機開了擴音功能被放到桌面,時硯一邊聽電話一邊在給盛鳶剝水煮蛋的殼。
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是個話癆。
“就聚個餐,阿硯,真的就是吃頓飯,回來這麼多天了,你說我們都還沒坐一塊吃頓飯不是。”
“就當是為了慶祝勳子把傅桀母家那幾個無恥米蟲全部拎出去唄。”
“阿硯難道你都不為勳子高興嗎?”
“……”
每句話平均都要含一句“阿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