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靠坐在床上,黑色碎髮垂在眉眼間,五官乾淨立挺,冷淡的目光靜靜望著窗外。
“阿硯?盛小姐不在?”
時硯慢慢回過頭,聲音低淡,“不在。”
兩兄弟顯然沒料到這個,心道納悶,阿硯沒醒的時候盛鳶就寸步不離呆在這裡,現在阿硯明明都已經醒了啊,怎麼回去了?
說回正事。
蕭鏡珩手裡捧著筆電,告訴時硯一個訊息。
“剛接到法國那邊過來的訃告,傅老爺子走了,傅勳頭上那位也在中午十二點坐上了美國前往法國的航班。”
“阿硯,我們需要儘快回去了。”
時硯垂著眼皮,良久,回答,“知道了。”
到晚餐時間。
盛鳶準時過來陪時硯吃晚飯。
又是一樣,吃完以後盛鳶又要離開。
這次時硯沒有開口說話,在盛鳶起身的時候他伸出了手去牽盛鳶的手。
指尖相觸的那瞬間,盛鳶幾乎是下意識躲開了。
時硯的手只碰到了一團空氣。
盛鳶愣住,旋即回過頭對上了時硯受傷的目光。
“……”
她本能地想要開口解釋什麼,但最終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因為她躲開就是事實。
於是時硯不再以為是錯覺,而是直接確定,確定了一件事情。
——盛鳶真的在躲他。
“你在躲我嗎。”
陳述句。
時硯看著盛鳶,聲音有些乾澀,“是我哪裡讓你生氣了嗎?”
他略微委屈的語氣讓盛鳶的心跟著緊了一下,然後開始酸澀起來,是她的錯,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錯,盛鳶感覺眼眶熱了一瞬,搖頭。
“沒有,時硯,沒有。”
“那,為什麼?”
盛鳶卻說不出為什麼,她這兩天很難過,就像是代表著某種不好的預警,做過的那些噩夢開始更加頻繁的出現在她夜晚的睡眠裡,白天的腦海裡,不斷盤旋重複。
她拿著刀捅向時硯的畫面。
時硯冷漠睨著她說不想再遇見她的畫面。
顧韻面帶諷刺的那句話,“盛鳶,你早就知道沒有穿書這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