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有極其熟悉時軒的人在場,見到他這幅模樣,就定然能分析出來——
時大少爺,這分明是上了心的樣子。
而後不禁感嘆,鐵樹開花。
“嗨!哈嘍!”
朋友已經不顧形象,身體整個趴在露臺的欄杆上面,
“妹妹能認識一下嗎?你剛才射箭的樣子太酷了!”
他大力揮手,如同一隻花孔雀,試圖極力引起下面經過的人的注意。
坐在軟椅上的時軒,手掌下意識微微扣緊了扶手的位置,這等待回應的間隙中,似乎感覺每秒都被自動放慢來。
他竟然,有些緊張。
然而。
念想落空,那道淺色纖細的身影一絲停頓都未有。
箭包掛在她肩上,冷白纖細的單手握住純黑色的肩帶,周身氣質疏離,整個人安靜卻也充滿距離感。
充耳未聞,徑直的消失在射箭場的出口,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當中。
“……”
時軒胸口一抹失落難掩。
對面的朋友更是一臉錯愕:“好、好高冷。”
還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卻見怪不怪。
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因為,這位客人向來如此,就算是在這裡工作許久的他,也從未聽過這位客人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就算是主動開始詢問,她偶爾點頭,或直接同方才一般,不會做任何回應。
他只曾偶然,見到她坐上車離開時,在車裡摘下帽子,露出過的側臉。
那道側臉一閃而過。
卻足以令人駐足難忘。
朋友覺得太稀奇了。
能喊得動時家大少爺,這本身就是件讓他受寵若驚的事情。
所以人應邀來了,自己得招待好了,務必要給時大少爺留下個好的印象。
因為這樣的機會,一定是不常有的。
可結果——
打那天從射擊場回去,接下來,時軒每個月都會從京市特意趕到江城幾趟。
不是一趟,是四五趟。
起初,朋友沒品出味兒來,迷迷瞪瞪。
直到發覺這四五趟裡,去射擊場成了主要且必要的行程。
朋友才徹底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嘖,根本不是他自己面子大,而是,人時大少醉翁之意。
不過很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