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
時母認為,不能再繼續這樣任由事態發展下去,放任不管了,她先前,實在是太大意了。
戴著翡翠手鐲的手直接不耐煩一揮,不欲再看一眼:“找司機,趕緊給我把這個女人送走,讓她消失在我的面前。”
顧韻沒有想到,時母的反應會這麼惡劣,當即就是一慌,慌得一把抓住了時軒的手臂。
時軒原本平和的聲音也沉肅下來,呵斥住了要跑去找司機的傭人,而後轉頭:“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顧韻順勢,受傷的對著時母低聲下氣:“伯母,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麼對我……”
世家豪門圈裡摸爬滾打熬出來的夫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聊齋,時母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顧韻演,言辭毫不留情面:
“住口!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伯母?”時母眼底劃過一抹冷刻:“憑你?也配嗎?”
“你若是識相點的話,以後就不要再來打擾小軒。”
時母不欲多廢話,只想快刀斬亂麻。
話說到這個地步。
她對於顧韻的態度就這麼直白明確的擺在了檯面上,並且毫無任何轉圜的餘地。
偌大的客廳,氣氛彷彿結下了一層厚厚的冰。
僵持不下。
空氣都似乎變得稀薄起來。
一聲細弱的貓叫聲,打破了僵局。
頃刻,所有人轉過頭看去。
後門廳,唇紅齒白的少女懷裡抱著貓,正懶懶散散,緩步朝這邊走過來。
一時間,攥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盛鳶到時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崽崽。
但進門就聽傭人說,時硯被時老爺子叫走了,此刻人還在書房裡。
盛鳶百無聊賴,抱著萊萊到後面花園裡曬太陽,差不多的時候才帶著貓進屋。
剛一進來。
察覺到靜得詭異的氛圍。
抬頭。
盛鳶腳步頓住,看著眼前的畫面,而後瞭然的微微挑了挑眉。
“……”
這一幕,她挺‘熟悉的’。
——時軒自作主張帶著顧韻過來主宅,自然惹的時母不快,時母怎麼可能忍受這樣一個妄想做白日夢的女人扒上自己的兒子,邁進時家的門檻,當即就要求時軒跟顧韻徹底斷乾淨。
顧韻委屈落淚,時軒將她抱進懷裡不住的安慰,而轉頭對時母冷聲堅定的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和小韻分開。
兩人儼然一對即將被惡人拆散的苦命鴛鴦一般。
而這‘惡人’,並不單單指時母。
還包括盛鳶。
‘盛鳶’樂意見得時母給顧韻難堪,站在時母身旁,得意洋洋的挽著貴婦人的手臂,一副勝利者的嬌蠻大小姐模樣。
於是就顯得勢弱的顧韻,愈發的舉步維艱,楚楚可憐,惹得時軒對她更加的愧疚,對盛鳶的厭惡更是增添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