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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西影視城去市中心醫院往返最起碼三個小時。
盛鳶陪夏西城在醫院清洗完傷口,打了狂犬疫苗,回到煦陽酒店,已經是晚上的七八點。
天際擦黑得差不多。
不知道為什麼,在醫院的時候,盛鳶眉心就一直在發跳,隱隱有種不踏實的情緒,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她從電梯裡面走出來。
夏西城的房間在那頭,打了聲招呼他自己回去了。
盛鳶提著貓包,另一隻手裡拿的是自己的手機,剛進酒店的時候侍應生交給自己的,下午的時候她走的太匆忙,手機落在劇組了,是陳流幫她帶回酒店的。
盛鳶摁了下開機鍵,發現螢幕沒反應,應該是沒電自動關機了,她也沒怎麼在意,將手機放回了兜裡。
然後走到自己套房門口,邊伸手摁密碼,邊思忖著,只需要過了今天,後天一早的凌晨就可以見到崽崽了。
想起時硯,少女始終沒什麼太大情緒的小臉兒上才多了點生動的起伏。
盛鳶聽見密碼鎖發出‘滴’一聲的解鎖提示音,而後伸手推門要進去時。
卻發現,還沒等她走進去,套房內的燈就已經是亮著的。
“?”
難道是她離開的時候不小心開了常開模式??
盛鳶微皺起眉往裡走了兩步。
下一秒。
她神情一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門把手從掌心脫離,失去控制的套房門朝裡,以慢動作,逐漸緩慢敞了開來——
玄關明亮的燈光下,少年穿著黑色大衣,身姿挺拔,清冷的五官,像是裹著風雪而來,沉靜佇立在那裡,整個人充滿距離感。
“……”
這一瞬間,彷彿時間都跟著靜止。
心心念唸的人,就這麼,猝不及防,真實而又清晰的出現在了面前。
盛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崽崽了,導致出現的幻覺……
幻覺中的崽崽還站在那裡,黑色的碎髮覆在他額前,疏密的長睫下,一雙冷清漂亮的漆眸沉沉的望著她,看著她,一動不動。
兩人對峙良久。
盛鳶的大腦還處於一片眩暈的狀態,甚至有點分不清真實,和虛幻,她張了張口,想說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