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球館之後,他就和安西教練說了自己打算去美國的打算,聽到這話的安西教練,滿臉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長達近一個小時的沉默。這一個小時裡,武道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安西教練的身前,等待著安西教練的回應。
“喂,武道哥和老爹在說什麼呢?我看武道哥站了很久了!”
&nvp之後就想謀朝篡位,搶奪隊長位置,但是老爹不肯吧?”
場邊的神宮寺武道和安西教練兩人的異常顯然被隊員們看在眼裡,訓練過程中,櫻木花道小聲和身邊的清田信長聊著天。這兩人入隊之後雖然天天吵,但是卻又臭味相投,聊得上天。
“怎麼可能?”
“這麼長時間,一定是有別的事情!”
清田信長雖然二,但相較於櫻木,還是帶了點腦子的,聽了這話馬上說道。八卦的兩人,心思也不在訓練上了,眼睛不停的朝著場邊瞄。
“你.....要去美國?”
場邊,沉默了許久的安西教練終於是開口出聲了,但是他的聲音乾澀而又沙啞,彷彿是很多天沒有喝水的人發出來的嗓音,明明,安西教練的手中正捧著一杯茶。
安西教練說話間,抬起了腦袋,看向了眼前的這個高大的青年,眼神之中滿是不捨。
從安西教練聽到神宮寺武道的那一番計劃開始,安西教練就知道,他是攔不住神宮寺武道的,在神宮寺武道的身上,安西教練見到了谷澤的身影,那個旅美受挫,最後跳海自盡的得意弟子。
“嗯!”
“我打算今年先去看看,感受一下那邊籃球的水平。”
“正式登入,我打算高三去。”
“然後在那邊的高中打一年高四,一年的時間,我想足夠我展露天賦了。”
安西教練聽到這話,收回了目光,兩眼無神的看向了場中訓練的隊員。他很想讓神宮寺武道別去,他害怕神宮寺武道重蹈谷澤的覆轍。但是一時間,他卻想不出什麼話來搪塞神宮寺武道。
神宮寺武道和谷澤和未來的流川楓不一樣,面對流川楓,安西教練尚且能夠用“你還不是全國最強的球員”、“仙道比你強”這類話搪塞對方。
安西教練清楚的知道,神宮寺武道已經是全國最頂尖的球員了,他要再想成長,確實是需要去往更高階的籃球聯賽,美國,本就是所有籃球運動員的不二選擇。
“武道,就在昨天,國青隊的幸田教練找到了我,希望能夠讓你參加國青隊的集訓。”
“我想,你要不要先參加國青隊,之後,再做旅美的打算?”
安西教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柔聲問道。
“國青隊.....有比四宮田野,比澤北榮治更加強的隊員嗎?”
武道輕聲問道,他對這個國家的國青隊不瞭解,不知道是個什麼水準。不過他的心裡是有預期的,這個國家的國青隊,u15u17,能夠比四宮田野強的,恐怕一個都找不出來,比澤北強的,沒準還真有一兩個。
而他神宮寺武道的實力,絕對是碾壓了除四宮田野以外的其他同齡人的。
“......”果然,安西教練聽了武道的問題之後沒有回答,反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過了許久,安西教練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和武道說道:
“我在澳大利亞,有一個朋友,是執教高中的,去美國之前,你先去澳洲轉一圈吧。”
“費用方面,我會支助你的。”
“你如果在澳洲依舊是同齡人的佼佼者,再去美國不遲。”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國?”
安西教練見勸不下神宮寺武道,只能是曲線救國了。
“這學期末,我打算請個長假,先去看一看。”
“半年,半年的時間,足夠測出我的器量了!”
安西教練聞言,又是良久的沉默,隨後從身邊的公文包裡面找出了一個名片夾,從中翻了許久,才遞給了武道一張泛黃的名片。
做完這一些,安西教練大感疲憊,慢悠悠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離開了球館,留下了一個孤寂、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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