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掃了一眼,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對手。”
武道也沒有搪塞安西教練,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聽聞這話的安西教練推了推眼鏡,注視了神宮寺武道良久,圓潤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嚯嚯嚯。”
“的確,如果是你的話,那些隊伍之中確實是沒有像樣的對手!”
“之後和陵南高中的比賽,我們湘北不打戰術,讓你單打,你覺得怎麼樣?武道。”
安西教練收攏了手中的資料,放在了一旁的小桌板上,突然朝著武道問道。
“嗯?什麼意思?”武道聽到這話一愣,沒明白安西教練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決定在之後和陵南的比賽之中,將球交由你單打,至於是否傳球,由你自己選擇。”
“上下半場,球權分別由你,還有三井壽兩人掌控。”
“我想看一看,你們兩個的極限,在哪裡。”
“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在全國大賽合理安排你們兩個人的上場時間。”
“全國大賽不是縣大賽,背靠背的賽制就註定了像我們湘北這樣的隊伍走不遠,但是我不甘心,我希望湘北能夠走得更遠,甚至奪取冠軍,為此,有必要付出一些東西。”
安西教練說著,手指有節奏的輕輕地敲著小桌板,在安西教練和武道對話的這一會兒,湘北的隊員們都不說話了,全部望向了這邊,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在安西教練說完之後,休息室之中陷入了寂靜之中,只有赤木細微的鼾聲,有節奏的響著。
過了良久,武道才問道:“一定要在和陵南的比賽嗎?在賽後,找陵南打練習賽的時候不可以嗎?”
安西教練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練習賽,終歸只是練習賽而已。”
武道聽到這話眉頭緊蹙,安西教練的意思他也是聽明白了,他想確認一下三井壽和他自己的深淺,只有清楚球員的極限在哪裡,比賽的時候才能夠做出合理安排。
但是如果是按照安西教練這樣,三井壽和武道各打半場的打法進行的話,和陵南的比賽,勝率就幾乎為零了。那個對手,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解決掉的,執行安西教練的安排,意味著湘北將會失去問鼎神奈川縣大賽冠軍的機會。
“......”
“好!”
武道思慮良久,點了點頭應下。他們湘北和陵南的比賽不論輸贏,都已經出線了,為了能夠在全國大賽上走的更遠,現階段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而且,哪怕用這樣的打法,湘北也不是一點機會沒有!
“倒時候,就看陵南的那倆個傢伙上不上鉤了。只要他們上鉤,還有搏一搏冠軍的機會。”武道心中思慮到,目光看向了熟睡的三井壽。
.....
湘北高中和陵南高中的比賽是在三天之後,而在湘北和海南的比賽結束之後,湘北高中就正式進入暑假了。
戰勝海南之後,安西教練給了隊員們一天的假期。鬆弛有度的安排,讓湘北隊員們有充足的時間休息。
不過一大早,神宮寺武道就獨自來到了湘北的球館,開始了他今天的訓練。
隨著暑假來臨,校園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武道到了球館之後也不關門,反正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就讓門開著,透透氣。
球館外,清風吹拂著路邊的小樹,發出“簌簌”輕響,陽光不熱不燥,光亮透過球館東面的窗戶,照進了球館之中。
六月下旬,神奈川的氣溫並不很高。
球館內,神宮寺武道立於底角的三分線外,直接投籃出手。隨著籃球從他的手中飛出,武道也迅速朝著籃下跑去。
“唰!”一聲輕響之後,籃球入網,不多久,武道來到籃下,一把抄起了籃球,朝著對角的三分線外跑去,抵達位置之後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持球轉身,迅速後仰出手,隨即又跑向了籃下。如此迴圈往復。
三分球的訓練,需要動靜結合,傻乎乎的空位投籃,只能是勉強保證自身的競技狀態,但是能夠起到多少的訓練效果,那就兩說了。有些人這麼練習下來空位很準,但是一旦有人防守,立刻就拉了胯了。要麼就是比賽一打,從跑動狀態一時間沒有辦法切換到投籃狀態,準頭全失。
自投自撿的三分速投練習,才能夠最大程度上面還原比賽環境,能夠真正起到訓練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