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嫉妒、貪婪、暴力（七宗罪）……
“呃，我就是這個意思。”路明非懵了一秒後，十分機智地迎合了葉勝的腦補。
“第三個問題，你覺得人類生存的基礎是唯心的，還是唯物的？”葉勝點點頭，繼續問。
好傢伙，前面兩個題還看不出門道，第三道題直接來政治題？不裝了攤牌了？
“馬克思說過，任何事物都要一分為二看待……”路明非嫻熟至極，怕就怕考官出那種看不出眉目的新奇古怪題，像這種政治題有現成的答題模板，簡直不要太簡單好麼？
“一分為二……好的，我明白了。”葉勝和酒德亞紀對視一眼，能夠看到互相眼中的震驚。
面試結束，葉勝說道：“我送你出去。”
路明非離開會議室，擦了把汗。
陳雯雯正拎著包在外邊等他，訝異道：“我看你在考場裡面待了半小時，你都跟他們說了什麼？”
“沒扯什麼，他們問的題……嗯，很古怪。”路明非說道。
他注意到陳雯雯著重強調了“半小時”，有些奇怪地看著對方，心想又不是我叫你在外面等半小時的。
再說了我跟你只是單純的同學關係，你等我幹嘛？以前我暗戀你，所以願意為你鞍前馬後跑腿；但現在我放下了，你怎麼反倒纏上來了？
“那個，陳雯雯，我還得回家做作業，先走了啊。”路明非撓了撓頭，告別道。
陳雯雯一怔，望著路明非離開的背影，眼圈立刻就有些發紅。她感覺路明非真的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陳雯雯考試不如意或者遇上什麼傷心事的時候，路明非都會在旁邊絞盡腦汁逗自己開心。
所以今天陳雯雯才會留下來等對方，因為這場面試給她還是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但，結果，路明非出來以後，連話都沒說兩句，就拋下自己離開了？
陳雯雯咬了咬唇，有些委屈，有句歌詞叫“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她忽然有些懷念以前的路明非了。
……
深夜，會議室裡。
葉勝翻著履歷，一個老人拎著手提箱急匆匆進來：“面試怎麼樣？我買了紅眼航班的票，剛落地就趕來了。”
頓了頓又說道：“說路明非！我只關心路明非！”
葉勝看著古德里安教授風塵僕僕的神色，苦笑一聲，看了看白天的面試記錄說道：
“說句實話，校長將他評為S級，確實實至名歸。”
“首先，第一題，他相信外星人，並提到了地外生命形成的必要條件，他的知識非常博學，完全看不出是個高中生。”
“第二題，他從尼采的超人學說論述了超能力。”
“這道題的答案，表現出他對龍族的言靈力量有著天才的理解。言靈歸根結底，就是以語言為載體、以精神為力量的超自然能力。路明非嘗試從哲學、從本源的角度進行分析，寥寥幾句話就道破了言靈的本質。”
葉勝用佩服的語氣說著，然後苦笑：
“至於第三題，他採用了馬哲的觀點進行回應。說句實話，看他的簡歷，完全無法想象他能給出這種質量的答案。履歷上他高中三年的學習成績都在學校墊底，但他如果參加大學馬原的考試，我猜他絕對不會低於90分。”
酒德亞紀翻著面試記錄，總結道：“總之，從這次面試的三道題來看，他確實符合校長S級的初步判斷，在面試過程中，他甚至有意無意提到龍之心、血之哀這些概念。這在以往的考生當中是無法想象的，說明他有極高的天分，尚未覺醒血統，龍族的本性就已經在他的體內復甦了。”
“不愧是校長欽定的S級，S級果真是恐怖如斯啊。”古德里安教授眼睛一亮，旋即淚目，“這下我的終身教授席位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