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笙眼中流露出來的仇恨,還有宇文蔓兒的顫抖,雲流直覺中,這二人之間必有什麼瓜葛,或是情仇,或是家族秘辛。
但是牧南笙的出現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雲流這個“野小子”倒是被人遺忘了,這也正合了雲流的意,雲流衝著牧南笙略一抱拳便頭都不回的離開了。
楚江看到他的離開,並未阻攔,一塊成分不佳的隕鐵還不足以讓他動手去搶。
倒是牧南笙的美貌更吸引他的目光,十四五歲的年華,一綹墨色秀髮在微風中飛舞,潔白如雪的嬌靨,細長的柳眉,眼神清澈明亮,瓊鼻玉腮,肌膚如雪,青蔥十指,一身鵝黃的靈袍,襯托出勻稱的身材,他眼神迷離,內心一種莫名的情愫暗湧,牧家庶女南笙果真是顛倒眾生的存在。甚至,他心裡在想象著與牧南笙雙修。
牧南笙雖然見慣了男修的嘴臉,但是每每看到心中仍然惱火,她陰冷的看了看楚江和瑟瑟發抖的宇文蔓兒,嘴角微微挑起,“宇文蔓兒,好妹妹,我在迷茵谷恭候。”
言罷,徑自從二人身邊走過。
楚江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她的身上不曾離開,這讓身旁的宇文蔓兒極其惱火,她氣急敗壞的衝著牧南笙的背影怪叫道,“牧南笙,你沒死是你的幸運,下次就沒這麼好運。”
牧南笙頭也不回,留下了一句,“隨時恭候”,便揚長而去。
一場小鬧劇就這樣匆匆收場了。眾人散去。
雲流順手買了幾個空的陣盤和一些攻擊符纂便匆匆出城。
她的五彩流沙漩渦已經迫不及待了。
來到城外,雲流找了一個偏僻的小山坳,佈置下防禦陣,再加持幾個魂印,築基以下很難發現。
取出那塊隕鐵,她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體內的小流沙漩渦正激動的在丹田裡折騰,它想要這塊隕鐵,雲流凝神聚氣,將隕鐵握在手中,一股土精之氣從隕鐵中滲出,經由手心滲入,在身體中游走一個小周天,最後進入丹田,被小流沙漩渦吸收,她魂識始終在觀察丹田裡的變化,發現漩渦中黃色的區域變得厚重了一點,散發著濃郁的土之精氣。
一個時辰過去了,隕鐵中的土精被吸收光了,在雲流的手中化作一把灰土,隨風散去,而其中卻留下一粒綠豆大小的金沙,這是什麼?
雲流將魂力滲入金沙,發現金沙裡有一片紫色的氤氳。
靈魂中,一個粗曠的聲音,“咦?虛空源沙?”
“你是誰?”雲流眉頭微蹙,這個聲音在飛來山澗的時候曾經出現過。可自己竟然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我是劍靈殘魂。”
劍靈?
雲流突然想起母親的話,她手上一晃,斷劍出現在手上,劍刃上銀色流光閃爍,凝聚出一條虛幻的銀白小龍懸浮在雲流面前,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萌萌的望著雲流。
是孃親的本命靈器都已經誕生劍靈了,孃親的修為至少都在金丹之上。一想到孃親,她心裡微痛。父親在她的衣領上動了動。“流兒,問問它能不能感應到你孃親。”
雲流問道“你是孃親的本命靈器?”
小龍人性化的點點頭。
“那你一定能感應到我的孃親,她,她還好麼?”
小龍搖搖頭。
雲流心中沉重。
“我現在感應不到,我只能算作劍靈的殘魂。”
剛剛萌生的希望破滅了,雲流有些失落。
“可我與你母親的聯絡並未切斷,如果能恢復到全盛時也許能感應到。”
雲流心中又有了希望。
“怎樣才能幫你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