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當家人才是個五品小官,祖上也就出了個探花郎,趙宗全放下心來,也沒強求顧廷燁,還詢問了需不需要幫忙。
顧廷燁立即打蛇隨棍上,表示要是求親不順,到時就請太子出手幫忙。
趙宗全驚訝道,“就仲懷你現在身份,盛家會拒絕?”
顧廷燁苦笑道,“盛家六姑娘自小在她祖母膝下長大,盛家老太太是勇毅侯獨女。殿下你也知道,我年少時做了些荒唐事,如今我雖已改過自新,可我擔心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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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元殿,皇后寢宮
皇后的貼身大總管走進殿內,躬身道,“大娘娘!”
皇后曹氏放下手中的茶盞道,“什麼事?”
大總管小聲道,“紫辰殿那傳來訊息,齊國公上了請辭奏章,太子已經準了。”
皇后曹氏一驚,這麼重要的事,齊海竟然沒和她通氣就自作主張,重重拍了茶几,怒道,“齊海什麼時候回的京師?為什麼要請辭?”
大總管道,“昨晚回的京師,說是去京東路核查鹽務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右半邊身子動不了了。”
曹太后咬牙道,“你親自帶著劉太醫,去齊國公府為齊海診治。我聽人說,這病要是及時治療的話,能馬上治癒。”
大總管躬身道,“奴婢領旨。”
一刻鐘後,大總管帶著劉太醫來到了齊國公府,等看到躺在床上的齊海,都是一驚。
齊海左眼緊閉不全,歪著嘴巴,見到兩人口齒不清道,“真是....牢飯...大總管...劉太醫....”說話間,哈喇子不停的往外淌.....平寧郡主紅腫著眼,拿著帕子幫著擦拭....
不用診脈,兩人就知道,齊國公是真癱了!
不過既然都來了,劉太醫還是上前診斷一番,面白唇暗,靜臥不煩,四肢不溫,痰涎壅盛,舌苔白膩,脈象沉滑或緩...沒錯了,中風之症。
隨即取了銀針紮了幾針,又開了一副方子,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就跟著大總管告辭離開。等兩人出了齊國公府,大總管問,“齊國公這病可能治癒?”
劉太醫搖搖頭,嘆息道,“難!”
當兩人感嘆世事無常,半月前齊國公還是活蹦亂跳,出了趟遠門就成了廢人時,齊國公已經恢復如常,正站在地上,伸胳膊摔腿,看到被口水浸溼的衣領,忙招呼更衣。
平寧郡主也是忙著讓丫鬟端來溫水,剛才薑汁擦的有些多,辣的她眼皮都有些痛....
等兩人洗漱一番,坐到茶桌前,齊父道,“皇后這邊總算過了,沒想到真還派了太醫過來。”
王立冬道,“父親可是大宋錢袋子,等官家一閉眼,到時候太后和陛下誰掌控三司,誰的腰桿就硬實。父親突然來這麼一出,皇后不急才怪!”
齊海道,“如若太子年紀尚幼,讓我繼續做十年問題也不大,可太子都四十多了,而且還不是皇后親子,皇后怎麼.....唉!”
他實在不看好皇后的打算,文官也不會站她這邊,沒哪個文官喜歡被一個老孃們趴頭上,對他們指手畫腳。
王立冬道,“她愛做夢就讓她做夢去。別想拉著我們家當槍使。”
電視劇裡,齊衡這傻缺,堂堂齊國公繼承人,竟然去幹什麼御史這種炮灰職業,還不自量力的參與進了皇帝和太后的爭鬥。
被太后當了槍使,還沾沾自喜,一副正義化身,幹得起勁的不得了,為此得罪了不少勳貴,還和皇帝的紅人硬槓,間接扇皇帝的臉面。
真當皇帝的臉這麼好打的,就算大宋不輕易殺文官,但想要整死個人可太簡單了,直接扔戰爭頻發的邊關,不出兩年,齊國公府就得掛上白綾了。
平寧郡主嘆氣道,“明天我就進宮一趟,探探皇后的口風,也正好看看官家。”
齊父想起皇帝這些年對自己的恩情,也是嘆了口氣,可惜他如今沒法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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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英巷盛府
門房小廝跑進書房,稟告道,“主君,二公子,顧指揮使來訪。”
“顧指揮使?”盛紘愣了下,他可不記得自家親朋好友名單裡有什麼人是做指揮使的。
“哪個顧指揮使?”
“就是顧侯家二公子。”
盛長柏恍然,道,“父親,仲懷這是升官了。不知道現在是哪個軍的指揮使。”和父親告了個罪,跟著門房來到前廳,見顧廷燁正指揮著一眾僕役往前廳裡搬東西,走上前指著各色木箱道,“仲懷,你這是何意?我聽門子彙報,你現在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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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燁見到好基友,高興道,“昨日剛任命,侍衛步軍司指揮副使。”指著大大小小几十幾木箱道,“這是謝禮。要不是你的指點,我現在說不定還不知道在哪裡晃盪呢。哪有如今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