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嶽和江華同時罵道:“沒心沒肺。”
吃完涮羊肉,父子三人回到家中,鐘山嶽照例去泡澡,江華和鍾躍民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閒天兒。
江華拿出兩罐啤酒,這也是他從友誼商店買的,可是進口貨,扔給鍾躍民一瓶。
鍾躍民打量了一下:“這可是稀罕貨啊,還是進口的,你從哪兒買的?”
“友誼商店。”江華坐下喝了一大口,屋子熱乎乎的暖氣烤的人有些發熱,來一口清爽的啤酒,真是再舒服不過了。
鍾躍民依樣畫葫蘆的開啟易拉罐,也喝了一大口,然後說:“爸,今天的感慨有點多啊,以前他從來沒有管過我這些事情。”
“以前,他是個硬生生的漢子、鐵打的脊樑,沒興趣管這些家不長理不短的閒事,現在他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最盼望的就是下一代有出息,下下一代能夠圍繞膝前。”
“哦。”鍾躍民恍然大悟的說:“你的意思是爸已經老了,開始籌劃自己的退休生活啦,想著含怡弄孫了。”
“對呀,也就這幾年吧,他現在可能退下了,他現在已經六十多了,一般人過五十就要孫子孫女了。忍的時間夠長了。”
鍾躍民一推二六五:“那哥你加把勁吧,千萬別讓咱爸失望。”
“你可是親的,不要避重就輕,這是你的責任,老鍾家的下一代指望你了。”
鍾躍民無賴的說道:“我可一直拿你當親哥哥,我爸也一直拿你當親兒子,你不要自己見外呀,你的孩子就是咱鍾家的下一代,絕對是親的。”
江華指著鍾躍民說道:“你等著吧,我早晚給你找一個厲害的女人,把你管的死死的。”
“我等著,能管住我的女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鍾躍民笑著說:“再說了,你什麼時候看我鍾躍民對女人魂牽夢繞,那都是過眼雲煙。”
江華笑著說:“真的嗎?你可別讓我問住了,我只提一個名字,你就得大驚失色。”
“提,有本事你提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區區一個女人的名字,你看我會不會改色?”
“秦嶺。”
鍾躍民臉色大變,江華笑著說道:“哎,你不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嗎?怎麼著,秦嶺崩於前,你就面色改了?”
鍾躍民無奈的說道:“好死不死的你怎麼會提起這個名字,我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名字給忘記。”
“忘記,忘得掉嗎?”江華搖搖頭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你第一個女人,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鍾躍民一把下子撲過來,掐住江華的脖子:“快說,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見過秦嶺?是不是她告訴你的?”
江華甩掉鍾躍民的手:“你丫是不是有病啊?人家一姑娘當著我面兒提起跟你雲雨之事,是她好意思還是我好意思?你倆真要成了,我可是大伯哥,這話跟我說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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