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躍民起床的時候,發現床頭櫃上放的鈔票,他心安理得的直接揣進口袋裡,並沒有感覺到羞愧,或者有其他什麼情緒。
他這一覺睡到下午,此時精神飽滿,出了房間就看到江華坐在沙發上,正看著今天的報紙。
“看這玩意兒幹嘛?”鍾躍民笑著說道:“你一個做買賣的,還需要操心國家大事嗎?”
“呂不韋也是做買賣的,他能奇貨可居,最終成一代相國,為嬴政平六國奠定基礎,我為什麼就不能操心國家大事呢?”
“怎麼著,你還有成為輔弼的雄心壯志啊。”
江華搖搖頭:“清朝的胡雪巖曾經說過,你有一省的眼光,就能做一省的生意。伱要是有天下的眼光,就能做全天下的生意,我要是不關心國家大事,我還怎麼振興國家,怎麼做國家的生意?”
鍾躍民點點頭:“有點兒道理,就是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兵法有云,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
“原來如此。”鍾躍民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起來,也不管幹不乾淨,反正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嘁裡咔嚓一個蘋果就下肚,鍾躍民滿意的擦擦嘴巴,湊到江華身邊問道:“聽你的意思,哥,你現在生意做的很大咯,有多大?”
“零花錢我可給你了,可不老少的,有三千塊了,奎勇一年工資也就這麼多了,你得知足。”
鍾躍民笑著說:“和零花錢沒有關係,我就想知道我跟你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一個是體制內的商人,還有一個是體制內的軍人,這就是咱倆的差距,要是論管人的多少,我肯定管的比你多。”
“那怎麼可能?”鍾躍民不相信的說道:“我可是偵查大隊大隊長,手下管著管著七八百號人呢。”
江華笑著說:“我一個工廠車間的工人就有這麼多了,我一個電子廠五千多人,而且還在不停的擴張,將來我一個廠區十萬人都不是夢。”
鍾躍民湊到江華身邊:“哥,那既然你混的這麼好,你這日子一定過得特別刺激了。”
“混的好和刺激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我肯定有啊,裡都這麼寫的。”
江華重新拿起報紙:“怎麼?你是想巴結我嗎?讓我帶你體驗一下別樣的刺激。”
鍾躍民沒有說話,他說拉不下臉來來求人,即使這人是他的大哥。
江華翹起二郎腿說道:“鍾躍民,你有沒有覺得你好奇怪啊,你簡直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有嗎?”
“遇到問題的時候,你可以很理性的去分析、去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你的生活上卻持有感性的態度。一切全憑自己的喜好。我原以為經過這麼多年的鍛鍊,你至少會有一點點改觀,沒想到十來年的軍旅生涯反而讓你有些變本加厲的好像。”
鍾躍民皺皺眉說道:“可能是物極必反吧,嚴格的紀律壓抑著我的個性,我也感覺我支撐不下去了,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我感覺到厭煩了,其實好幾年前我就感覺到厭煩了,但是我能很理性的知道,當時當兵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我又很理性的知道,我可以離開那裡了。現在社會容得下一些特別的個性,所以我要轉業了。”
“那你想好怎麼去操作這個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