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桐點點頭說道:“那就難怪了。”
等到鍾躍民再回來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就是有一些意猶未盡,還有一些悲傷。
到底是年輕人,這來回六十里路,再加上偷歡一場,鍾躍民依舊體力十足啊。
“告別了?”
鍾躍民點點頭:“告別了!”
“晚上和大家也告個別吧,就說來招兵的是爸的老部下,點了名的要你,別把馬叔說出來。”
鍾躍民有點點頭:“知道了。”
晚上,鍾躍民一說去當兵,盡皆譁然。
再一說當兵的原因,曹陽酸溜溜的說道:“到底不一樣啊,大院弟子就是大院弟子,這上杆子有人要著去當兵,咱們蹦躂一輩子也享受不到這個待遇啊。”
趙大勇也是羨慕的說道:“就是啊,從此以後就是陌路人了,人家青雲直上,我們土裡刨食,一個天一個地了。”
鍾躍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低頭不語,他又不能矯情的說,這個兵並不是他想去當的,那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受刺激了。
蔣碧雲突然問道:“江華,你不去當兵嗎?”
江華兩手一攤說道:“這石川村的事情都是我牽頭的,還沒有完成了,我怎麼能走啊,那不成逃兵了嗎?”
果然有人受刺激了,錢志明氣呼呼的說:“有兵都不去當,這底氣更深厚啊。”
江華笑著說:“少來這套,我還不是和你一樣在土裡刨食,有你一口吃的,也少不了我的,你吃糠喝稀,我也吃不了大魚大肉。”
錢志明突然笑了:“你這麼一說,那我心裡好受多了。”
鍾躍民走了,一大早不帶一點行李,由江華和鄭桐送到了米油縣城,江華在向陽紅飯店請他吃了酸湯餃子,上車餃子下車面嗎!
臨上汽車的時候,鍾躍民還一直四處觀察著四周,他還想著秦嶺能夠送行,可惜一直等到卡車開動了,也沒有看到秦嶺的身影。
鍾躍民沒有哭,他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在汽車開出米油縣城之後,毅然決然的轉過頭去,不再朝外看一眼。
送走了鍾躍民,江華和鄭桐回到縣城的時候,江華髮現在剛剛卡車停留的地方對面,那個拐角的地方,有一抹鮮紅的顏色。
江華沒有說,她也許註定只是鍾躍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電視裡他們二人雖然以後舊情復燃,但是還是沒有結果,如果這一世他們還能如此,而鍾躍民又願意與她長相廝守,江華還是會助他一臂之力的。
十個人的家裡少了一個人,鍾躍民平時是活躍分子,少了他,似乎少了一些生氣。
而在常貴的心裡則算了另一筆賬,收了一個人,年底就少分了一份,大家也就能多分一點,常貴心中竊喜,看樣子,以後只要有機會,就把這群小子都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