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中信仰十分虔誠,每當日出之時,便會向著東方進行朝拜,唸誦著一些不知名的咒語,希望獲得光明。
只是帝辛觀察許久,就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明明是一些敬奉神明的朝拜,嘴裡卻是一些光明正大,正等正覺之類的西方教語言,給帝辛的感覺,就很怪,感覺只學到了些皮毛一樣。
但就是這麼粗糙,皮毛的東西,卻讓商人趨之若鶩,歸其原因,帝辛覺得是因為漂泊在外的孤獨感,有個心裡寄託罷了。
簡單吃過一些乾糧後,商隊就向著袞州前進。
窮山惡水之間,商隊走的膽戰心驚,無他,是因為偶爾會遇到的盜匪。
這些無本買賣的苦命人,幹著刀尖舔血的生意,帝辛很是同情他們。
只是同情歸同情,但若真的碰上某些不長眼的,那可就休怪帝辛無情了。
偶遇到了幾波盜匪之後,商隊對帝辛三人就更加尊敬了,直說他們三個是正覺宗的貴人。
「貴人談不上,仇人到有可能。」
帝辛腹誹了一句,自然也沒必要與他們去訴說。
一路上,除了睡覺,便是趕路,倒也一路無恙。
行至袞州地界,明顯感覺不同,不但聞仲感覺到了,就連申公豹也不時看向天空,一副疑惑的表情。
「好強的信仰之力!」
在帝辛看來,整個袞州上空的人族氣運,已稀薄殆盡,相反被信仰之力所取代,以至於籠罩在袞州上空,卻是濛濛細紗,彷彿遮蔽了天空一樣。
「大王!這袞州不太平啊!」
聞仲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也可能被這種景象所震撼。
而商隊中正覺宗的信徒們,則跪在地上,感覺著他們信仰的神靈的神通廣大。
就好像是在朝聖一樣,商隊中的人紛紛下馬,三步一跪,五步一叩首,向著袞州的中心,帝丘城前進。
相傳顓頊帝的治所就在帝丘,故得名帝丘,只是後來隨著夷人的侵入,將這裡劃給了東伯候管轄。
對於那位爭議性極大的人皇,帝辛是相當崇敬的,更被其折服。
帝丘
與其說這裡是一座城池,還不如說這是一塊沒有城牆的土丘。
散居的百姓,稀稀落落的居住在土丘上,目之所及,百姓困苦,但精神面貌卻很富足,尤其對於信仰,每每都有獨特見解,當真奇怪。
給帝辛的感覺便是破衣爛衫,形如乞丐的百姓,每每走出來討論哲學和藝術,這種高深的精神追求。
帝丘中,隱約能看到一絲城池痕跡,但更可能便是一堆廢墟,很像是古戰場的遺蹟。.
帝丘之內,很多東魯士卒盤踞其中,三五成群,與帝丘百姓形成鮮明對比。
這些東魯士卒乃是姜文煥帶來的精銳,他們並沒有信仰,只是冷眼旁觀這些信徒,眼中盡是一種冷漠感。
這些士卒是想回東魯的,他們的家人全部都在東魯,但現在有家難回,流落在這裡,就有一種另類感。
好在姜文煥答應他們,會盡快打回去,奪得屬於他們的東西,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就在帝辛到達帝丘的那一刻,在正覺宗的廟內,金身像似有所感,不停晃動,似是警告一樣。
坐在寺廟中的頭陀,當下便有所感悟,抬頭看了一樣金身像。
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
頭陀不明所以,又聯想到借來的那八百羅漢,心裡思慮著是不是應該儘快與西方教切割。
但轉念一想,自己藉助截教的幌子,實際上與西方教不清不楚,這次來到袞州,又用到了毗蘆仙的名號,算是很
成功的了。
只是那毗蘆仙,不知為何容忍了他的行為,還賜了一件寶物。
心中思慮片刻,這警告竟然忘記了。
而在碧遊宮中的毗蘆仙卻第一時間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