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下大夫姜尚拔了朝服,然後拖出去砍了。”
帝辛大喊一聲,高大威猛的侍衛,走上隊伍的角落中,將低頭的姜尚抓了起來,惡狠狠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馬氏聽到帝辛要殺了姜尚,一下子愣住了。
馬氏看著侍衛將姜尚的朝服拔了下來,姜尚如同木頭一樣,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
馬氏一看到這是來真的了,當即害怕起來,大喊起來。
“大王,小民沒有想要我夫君死,還請大王收回成命!”
馬氏到底只是婦人,關鍵時刻又如何肯讓自己的夫君死呢。
“馬氏,汝今敲響登聞鼓,此事定無法善了,而汝今日之事,皆因這段婚姻而起,孤受姜尚矇蔽,寫下休書,已然大錯鑄成。”
“姜尚矇蔽王恩,此為一錯,拋棄糟糠,不仁不義,此為二錯,拋棄老妻,妄圖享樂,此為三錯,既然如此,刑律大夫何在!”
帝辛對著群臣大喊一聲,刑律大夫梅伯,頗為尷尬,直接走了出來。
“按律法,登聞鼓伸冤,大於刑律,還請大王寬宥。”
這種事在貴族中,其實並不少見,在梅伯看來,這是極小的事情了,而這姜尚雖然年老,但卻是比干丞相府的第一下大夫,與比干頗為深厚。
“梅大夫就是這樣主管刑律的麼?!”
帝辛冷哼一聲,瞪了一眼梅伯,梅伯一驚,隨即道,“按律當受大辟之刑!”
大辟之刑就是俗稱的砍頭,馬氏自然聽懂了,不停的對著帝辛磕頭。
帝辛見時機差不多了,給了比干一個眼色,比干心領神會。
“大王,下大夫姜尚於政務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既然苦主都已原諒,我看不如這休書交給馬氏,若今後姜尚再想休妻,馬氏將其取出,也算一段佳話了。”
比干的意思很明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這個主意,也正是馬氏想要的。
馬氏聽到後,連連稱好,不停磕頭感謝人王。
“呼,這掃把星可算完了。”
帝辛也是無奈了,心中暗自說了句,然後對著馬氏道,“既然如此,馬氏就帶著姜尚回家吧。”
眼看這事就要完結,一直形如木頭的姜尚突然眼中出現了一絲仇恨,而這仇恨的目標正是跪在地上不停搗蒜的馬氏。
“不!大王明鑑,臣萬死都不會再娶馬氏!”
此言一出,不但帝辛震驚了,就連馬氏都傻在當場。
之後,也不知哪裡來了力氣,馬氏竟掙脫了侍衛,跑到姜尚的面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即使離得老遠,帝辛也仍能聽到。
“你個天殺的,老孃拼了命要救你,你就這麼報答的?天殺的!!”
不管馬氏如何暴打,也不管馬氏如何辱罵,這姜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一副死了心,油鹽不進的樣子。
這一下子就氣壞了帝辛,當即大聲道,“姜尚!這休書已然不作數,既然不作數,又何來再娶?”
帝辛氣得也不顧臉面了,直接宣佈他親手寫的休書不作數了。
“大王,不管作不作數,這馬氏與我,已然毫無關係了。”
這懟得帝辛心裡直突突,真想宰了這姜尚。
“糊塗!縱然大王不在意汝的錯,光是汝拋棄糟糠,不仁不義這一條,就該受宮刑,汝可知道!”
御門大朝會如今成了解決一個下大夫休妻的場所,這讓比干相當不滿,當即呵斥起來,姜尚聽在耳中依然不動。
“姜尚,若是不與馬氏回家,汝可是要受宮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