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份彌足珍貴的名單一到,陪同名單的還有一些家眷使用的首飾和衣物,齊齊的就送往了江州城。
江州城內,蕭風瑟瑟,一間老舊破院中,擠滿了將士。
巴蔓子看著這些衣物,長嘆一聲,“人無信不立,吾已愧對國主之恩,是為不忠,如今將士家眷老小皆在那商王手中,若吾堅守困城,豈不不義乎,來人!吾自刎後,將吾的頭顱獻上,可保汝等家眷!”
“將軍!”
手下將士悲慼,更是死死奪在巴蔓子的劍身上,士卒更是無不哀嚎。
“巴蔓子將軍錯了!愚忠不可取,更何況那姬宗本就貪婪之輩,孤真為將軍不值啊。”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巴蔓子身邊的將士全部掏出手中武器,警惕的看向屋外。
將士只此一個動作,就讓帝辛多看他們一眼,看來這些將士皆是百戰之兵。
小院門口,帝辛含笑而視,正好看著面前的眾多將士。
巴蔓子突然眼神銳利,目光如劍,道,“汝便是商王?”
“如假包換!”
帝辛張口說了四個大字,而巴蔓子的反應奇快,他周圍的將士呼啦一下子,就衝了出去,並將帝辛團團圍住。
這些將士看似凌亂,但細看下去,還是能感覺到不同,這些將士一層一層的將帝辛困住,從內而外,始終盯著面前的帝辛。
每三層就有一層轉動的奇快,並且士卒的口中似乎吟唱著什麼,尤其是腳下更是大踏步。
而巴蔓子卻好奇另類,不時出現在這群士卒的中間,又好似出現在另外一處。
“這便是歌舞戰陣麼?”
巴蔓子所帶領計程車卒,會使用一種神奇的戰陣之法,少則困人,多則困軍,每次出征,死亡都奇少,屢立戰功。
而帝辛看得真切,這戰陣之法雖說詭異,但實際上卻是一種以多打少之法,就比如圍著帝辛的這一圈,帝辛若想破局,必須打倒這一層所有計程車卒,而就算打倒了,那麼下一層也會替補下去。
這種環型的戰陣之法,是典型的恃強凌弱之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唉,其實孤真不想恃強凌弱來著!”
巴蔓子之所以敢動手,不過就是看到了帝辛獨自而來,那一抹狠意佔了上風罷了。
只是這種人族的戰陣之法,對付他這麼個地仙,卻是不夠看。
“輪迴眼!森羅永珍!!!”
帝辛眼瞳中,突然出現極為恐怖的威壓,道道暗紫色的氣,就如同鬼魅一般,來回穿梭在這眾多計程車卒之中。
每個士卒都感受到了壓迫感,他們的精神高度緊張,但長期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感受,讓其表現上出現一層血意。
這是真正的百戰老兵!
“啊!!!”
帝辛眼瞳一睜,這暗紫色的氣直接爆開,如同千萬的靈魂,頓時衝開了一大片士卒。
“戰!!”
隨著巴蔓子的大喝一聲,那些倒下計程車卒,全部站了起來,只是他們身上充滿了某種死氣。
“嗯?這戰陣似乎融合了趕屍之法!”
帝辛明顯能夠看的出來,這些起來計程車卒,早已被他的森羅永珍給殺死了,只是屍體被巴蔓子戰陣之法牽引,又站起來罷了。
“難怪巴蔓子每次大戰過後,都少有屍體送回,都說他的將士埋骨他鄉,但實際死後也作為武器,進行戰鬥了。”
帝辛眉頭緊皺,他破了這陣不難,但若是想活捉巴蔓子卻是不行。
這奇怪的戰舞,踏著奇怪的韻律,活人與死屍之間親密的關係,讓這戰陣如虎添翼。
“這才是這戰陣的真正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