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走做什麼?”
“做做一個月前咱們做過的事。”林蘇的手一寸寸地上。
“那是戰鬥策略。”命天顏艱難地作出解釋。
“戰鬥,你這定義算是精準了,先不說戰果如何,單以戰鬥過程而言,你就說美不美吧……”
命天顏身子有點發軟:“可我覺得老是這樣,有點變性質。”
“自信點,這不是有點變性質,這性質早就變了。”
“這不好吧……”命天顏的呼吸都有點火熱了。
“相信我,這是人世間最好的事,尤其是針對你而言……”
“為什麼?”
“因為你的空窗期長得喪心病狂,足足八百年,想想都覺得你很不容易……”
窗戶關上了,四周隔絕了,命天顏飽滿了……
放鬆下來,感受最美好的浪潮飛湧……
很久很久,林蘇在她耳邊輕輕呢喃:“以後莫要再說女人不該在男人懷裡,露出痛苦的表情,今夜你的小模樣兒也是……”
啊!
我不活了,命天顏一彈而起,飛了……
林蘇卷著被單在床上當場凌亂,我的天啊,你就這樣飛了,你光著屁股飛了?
以後誰要說你是聖殿禁忌我絕對認同,不是禁忌真幹不出這事。
星光有時候也並不都是美好的。
尤其是對於東南佛國的皇帝而言。
看著星光之下鋪天蓋地的三國聯軍,看著自己身後孤零零的幾個守衛,感受著晚春時節的陣陣倒春寒,他的心頭宛若野草在寒風中搖曳……
轟地一聲,城門攻破,大軍如潮水般地湧入。
最後的抵抗力量化為這春夜的亡魂,巨大的戰旗呼地一聲橫卷,皇帝摔下了城牆。
東南佛國,鏡京攻破。
最後一戰,幾乎無抵抗。
因為這是有聖人背書的戰役,因為皇帝陛下在被聖人毀掉皇印的那一刻開始,註定不會有任何幫手,除了跟他同路的那些魔人。
然而,那些魔人也不是蠢貨,恰恰相反,他們是最精明的人。
大量朝臣已經逃亡,去向完全未知。
大量世家已經逃亡。去向同樣未知。
大量佛寺,僧人云遊天下,說的是雲遊,其實鬼才知道去了何處。
也有大量魔人心存僥倖,覺得憑自己打下的基業,憑他在這方天地的威望,即便三國大軍破城,也需要倚重他們,是故留下了,在三位統帥並肩入金殿之時,他們躬身相侯。
然而,他們想錯了。
三大統帥手一起,一張明細資料在月光下展開:“此名單之上的人,一個不漏,全體抓捕!”
在他們腳下躬身的兩百餘位朝官中,半數栽倒。
審訊,抓捕,鏡京歷三日三夜,終於慢慢安靜下來。
文道壁上的《新聞》已然換了七次版本,數以萬計的名字在這上面定格過,每個名字都代表著一個顯赫一時的家族,或者威振一方的勢力。
他們全都是魔人!
有來歷、有出處、有淵源、有作惡罪證。
他們或許跟當年西南魔國有關聯,或許跟葬州關城之外的魔人有關聯,或許純粹就是依靠魔人上的位,他們也一直在忠實地履行魔人制定的方案。
千年時間跨度裡,皇帝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每個皇帝都與這些魔道勢力相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