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吵越兇,相互都把對方的醜事抖摟出來了。
宋清月跟李昭面面相覷,宋清月更是鬆口氣,她自知今早就是自己的批鬥大會,現在簡直天降大瓜啊!自己鬧的那點事還算什麼?
肅王揉揉眉心,腦瓜子被老二小兩口吵得嗡嗡響。
好半晌,他突然一掌劈向桌子,把個厚實的酸枝梨木的圓桌直接給拍裂了!
不僅宋清月嚇得小臉煞白,連王妃小寧氏也被嚇得夠嗆,孟玉妍更是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摔下去,渾身發抖,五體投地式趴伏在地。
李昭將手掌貼住宋清月後腰,以示安慰,心想這小女人實在容易受驚嚇,跟只小兔子一樣。
肅王見女眷們都被嚇著了,揮揮手,壓下火氣道:“妍兒先起來。”
“父,父王,兒媳錯了!兒媳真的錯了!”孟玉妍害怕地嚎啕起來,“可是,可是我就是氣不過啊!二表哥那樣對我,我到底造了什麼孽我要嫁給他!我不甘心啊,父王!哇!”
“老二媳婦!”小寧氏怒道,“你做了那麼多損害易兒子嗣的事,你難道還有理了?”
“可是,可是世子妃不也那樣說的麼?誰敢在嫡長子落地之前懷孕,她就給誰灌墮胎藥!”孟玉妍大哭道。
李昭立刻反駁道:“月兒當時只是開玩笑的,她也沒真的這麼做。”
“大表哥都不進侍妾屋裡,嫂子哪有機會灌藥?!”孟玉妍朝李昭大聲嚷嚷,委屈得要死了。
“弟妹,話可不能亂說!本世子如何沒進過妾室的屋子?”說罷他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宋清月。
孟玉妍滿臉是淚,哭得一抽一抽的:“誰知道她做沒做過?你那邊到現在一個有孕的沒有,世子不覺得奇怪麼?”
這對話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肅王又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好了!還有沒有一點規矩!老二媳婦,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王?”
他一發話,孟玉妍立刻又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
肅王被吵得頭疼,指了指李易道:“先把你媳婦扶起來。”
李易不情不願地過去扶起孟玉妍。
肅王看著二人,又看看李昭跟宋清月,想了想,道:“這樣,別的本王就不說了,阿易,以後初一、十五,你必須去你媳婦屋裡!規矩不能亂!另外,妾室通房那裡都先賜藥吧,等玉妍生下第一個孩子再停藥。”
李易不敢說什麼,只是憤恨地瞪了一眼孟玉妍。
接著肅王繼續道:“還有,汪祿恩,給本王查,二房那邊是誰膽敢在妍兒跟前作威作福,全部給本王掌嘴五十!”
王府裡掌嘴可不是用手打,是用專門的竹板子抽。
用竹板朝臉上打五十下!那臉肯定得毀容。
李易嚷嚷起來:“父王!”
“你閉嘴!”立刻被肅王打斷:“就這樣!沒什麼好說的!用膳!”
一瞬間,屋裡都安靜下來。李昭給宋清月盛了一碗蛋羹,宋清月也很給面子地夾了一個水煎包給李昭。肅王瞧著頓時覺得還是老大夫妻兩叫他看著舒心,笑眯眯地道:“老大媳婦多吃些,養好身體,早些給本王生個胖孫子才是正經的。”
李昭便道:“父王,您別催她,月兒年紀還小,緣分到了自然會有。”
肅王嗯了一聲,道:“姜太醫用著可還好使?他若是不行我叫顧院正再給我推薦一位過來。”
宋清月趕緊道:“姜太醫是個好的,不用換的。”
李昭也道:“補養身體這事急不來,如今已經比一年前有很大起色了,去年在西北那麼冷的天氣也沒生病,這次也只一個晚上燒就退了。姜太醫都說這些都是身體康復的跡象。”
小寧氏趁機道:“既然身體比從前康健了,不如早上也偶爾過來請個安如何?不然我這個婆母的面子被你置於何地?”
宋清月不理她,只看向李昭,一副以夫為天的小女人情態。
李昭想了想,道:“不如就讓月兒每逢初一、十五到您那兒去請安,如何?”
小寧氏也不矯情,立刻點頭道:“好啊,還望咱們世子妃到時候別偷懶才好啊!”
宋清月端莊地笑道:“母妃放心,兒媳定然初一、十五準時去給您請安,到時候還望母妃不要故意刁難兒媳才好。”
肅王在一旁聽得甚是滿意。
他不指望這一家真能相親相愛,只求表面這樣和和睦睦的就挺好。
宋清月在這一點上做得就不錯,這麼想來,她那點小小的任性,真是不值一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