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訊息著實是一個比一個驚人。
先是太子朱標命令蔣瓛將太子妃呂氏帶入宮中的老人悉數辭退出宮,還有兩個老婦直接被秘密處死,這幾乎是明白的顯示太子懷疑太子妃呂氏帶入宮中的呂氏老人。
其次是淮西勳貴自己內部有了間隙,申國公鄧鎮等人對均田土改不滿,竟然想對曹國公不利……
他深吸一口氣,皺著眉,腦海中不由想到了皇長孫朱雄英那關切的身影……
……
烏衣巷,這裡是南京內城,距離皇城不遠,巷中都是達官貴人,此刻,大明韓國公李府之中一間廂房內,李善長正端坐在太師椅上泡腳。
他消瘦臉頰面無表情,伸手捋著鬍鬚。
屋子裡,只有那豐腴女婢玉手在水盆中嘩啦翻轉的水流聲。
“申國公鄧鎮,和那華中還跪在門外?”
李善長低聲問道。
他聲音低沉,說話時渾然不似剛才的沉默,眸子精芒外露,猶如一頭老狗,正在伺機咬人。
此間從那春鳳樓出來後,申國公鄧鎮便帶著華中一道,前來拜訪李善長。
雖說申國公鄧鎮在如今的勳貴二代裡,聲威隆重,但他是李善長的孫女婿,想見李善長,也得跪在地上求見。
更別提,他還帶著淮安侯華雲龍之子華中……
豐腴女婢道:“稟老爺,還在門外。”
李善長伸出手來,從旁邊桌上拿起一卷書,輕聲說道:“紫英,你如何看申國公鄧鎮?”
被稱為紫英的豐腴女婢猶豫片刻,低聲道:“申國公鄧鎮,有手段,但是謀略不足,且有些瑕疵必較,城府略淺。”
李善長眯起眼,他臉上有一絲似笑非笑的冷峻,隨後透出幾分無奈,翻著書卷,說道:“何止是城府不夠,鄧鎮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雖然面貌雄偉有鄧愈幾分模樣,實則小肚雞腸,好聽點叫瑕疵必較,難聽點叫器小,非成事之人,雖說有些智謀,卻無遠慮,若是遇到高手過招,擊其軟肋,必做無智之舉。”
“而且他貪財如命,誰動了他錢財,他便肉痛不已,豈不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次他來求我,多半是因為侵佔的軍屯田和官田被曹國公所分,他想找我出面求情,可是此事哪是我李善長能做得了主的……”
“讓他多跪一陣,挫挫他心氣是好事,玉不琢不成器啊。”
李善長說著,伸手捏起豐腴美婢紫英的玉手,將她玉手放在手中揉捏片刻,嘆道:“元末時我也是才華橫溢年少成名,當年前元朝廷開科舉,我與誠意伯劉伯溫本為同科生員,參加科舉之前,只覺得天下才子不過如此……”
“後來劉伯溫中了前元的科舉,我卻無名入榜,我居於寒山寺代寫書信謀生,順便幫那幫和尚放貸收租子,見慣了人情冷暖,才得文章和做人的真諦。”
“鄧鎮自以為,承襲了申國公,幾個弟弟妹妹又都是權貴,就可目空一切了?”
“他居然對曹國公不滿,還和李景隆起了爭執,他真以為,曹國公不敢拿他怎麼樣?”
豐腴美婢紫英忍受著李善長鹹豬手的撫摸,面上卻是享受表情,她身姿扭捏,靠近李善長,說道:“官人為何感嘆起舊事了?”
李善長又將豐腴美婢紫英抓住,將她攬入懷中,伸出手在她腰腹攬住,以鼻翼嗅了嗅她身上那獨特的處子芳香,半晌才微微睜開眼,說道:“人之老,則念舊。”
“我老了,我李家也老了……”
李善長手驟然一重。
豐腴美婢紫英身子一顫,那開襟露出的潔白微顫,惹得李善長老骨也是一陣火熱,他伸手勐地掐著紫英的脖頸,將她掐的面紅耳赤,隨後李善長滿意地伸出鼻子,貪婪地嗅著紫英漆黑長髮上的香味,精瘦臉頰又煥發了生機。
不得不說,權力是最大的春藥。
這段時間天子愈發器重李善長,雖然他被罵的很慘,但是隨著他的權柄越來越大,他的精神面貌都發生了改變,又有了幾分當年輔左上位,和天下群雄逐鹿最終一統天下時的風采。
“我李家後輩子侄,個個不堪用,我和家弟李存義,畢竟都是老骨頭了,日後我李家想要興旺發達,需得有個智者坐鎮才是,這些年,你一直在我身邊耳濡目染,想來應該學到我幾成謀略,等將來,我會親自給你賜婚,讓你入我李氏門庭。”
李善長忽然放開了手,那本是功夫高手的豐腴美婢紫英,順勢一下倒在了李善長胸前,輕喘唏噓,胸部起伏不定,一時間春光無兩。
豐腴美婢紫英臉上掩不住的喜色,她眸子發亮,喘氣道:“多,多謝官人栽培。”
李善長伸出手嗅了嗅手上那殘留的暗香,揮了揮手:“讓申國公和華中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