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廢品回收站那邊，說到了人皮，和裡面密密麻麻的南亞古文字的時候，他的臉色第二次出現了變化。
但是他沒有打斷我。
我就繼續說，最後說到了廢棄醫院。
我說完了，端起茶碗喝了口微涼的茶，又給我們兩人續上了，唐天德還在思考著什麼。
“唐老爺子？”我叫了一聲。
他回神，“哦，說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吃午飯！”
他起身，等我也站起來了，就往外走去。
我是說完了，可我還有問題沒有問呢，就一邊走一邊和他繼續說話。
“唐老爺子，我有個問題。”
“哦？你問！”他的態度又回到了和藹可親的樣子。
我們走的很慢，沿著迴廊慢慢往前面走。
“和我一起的兩個人在廢棄醫院都被上了身，邪煞入體了，您當時為什麼沒幫他們解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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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與我何干？”
這個問題，從來這裡之前，就在我腦子裡轉悠。
可我想象了多少種他的回答，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我點頭，不問了。
他說的沒錯，我，算是他同門的弟子，出手相救理所應當。
曹英和駱駝是官家人。
我們這個行當自古以來不和官家打交道，不出手相救，你也挑不出理來。
這麼簡單的道理，是我自己沒想明白。
“怎麼？不滿意？”他似乎看到我好像有些不高興了。
“沒有！”我趕緊說道，“這事兒是我想當然了！”
“明白就好！”他說，“這件事情，幸虧你身邊那個小胖子，叫什麼來著？”
“彪子！”
“對，彪子！幸虧他給小蓮打了電話，我們趕過去了！不然，極有可能你會被他們拖了後腿，事情沒辦成不說，還會搭上你的小命！我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想讓我出手？”
這話說得有些冷漠，可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從他的角度，一點兒沒錯，甚至於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知道為什麼我們這個行當自古從不與官家打交道嗎？”唐天德問道，他或許也沒想讓我回答，就繼續說道：“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而不自知！自古從有我們這個行當開始，有過多少血淋淋的例子，都是教訓啊！最後死無全屍都是輕的，落得魂飛魄散不能輪迴的，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