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到腳下的吊橋一直朝斜下方延伸進入黑暗之中。
他忽然感覺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心跳得厲害。
難道吊橋就是這樣設計的?
從上往下,最後到達下面某個地點,就會進入真正的墓葬所在?
他把不安認定為了激動,腳下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手電筒的光線,也從明亮漸漸變淡,最後消失。
這處空間,恢復了寧靜,似乎從來沒有人來過。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
一陣輕微的「噠噠」馬蹄聲,忽然傳來。
吊橋微微地顫動著,很快,一頭高頭大馬就出現在了一座吊橋橋頭。
之前我看到的那位唯一一個帶著頭盔的將軍出現了。
他來回看了看,繼續騎著馬走上了平
臺。
身後跟著一隊軍隊,和進來這裡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他們繞著平臺走了一圈兒,從另一條吊橋離開了。
長長的隊伍,就像一條蠕動的蛇,蜿蜒著,經過了這裡。
他們出現和離開的方向,恰好不是他們走的兩座吊橋,而是中間相對的兩座。
隊伍最後一個兵士踏上了平臺,跟著其他人往前走著。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扭頭朝著中間的高臺看去。
高臺上,不知道是誰不小心留下了一塊泥巴,顯得格外突兀。
士兵盯著那塊泥巴,停頓了幾秒鐘,就轉身繼續,走上了吊橋。
吊橋晃悠著,很長一段時間後,終於再次恢復了平靜。
這裡,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我們終於又走累了,可臺階始終看不到盡頭,地下依舊是黑黝黝的一片。
唐佐點了一盞戶外燈,固定在巖壁上,讓夥計們抓緊時間吃東西睡覺後,走到我這邊。
「江少爺,大小姐!」他坐了下來,唐蓮遞給他一個芝士棒。
他扒開包裝塞進嘴裡,像吃棒棒糖似的擼了幾口。
「是不是感覺不對勁了?」我直接問道。
唐佐點點頭,沒有笑,「是有點兒不太對勁!」他扭頭看了眼,「臺階有點兒太長了!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唐蓮一眼,似乎有話不好說的樣子。
我輕咳了一聲,說道:「等會再說,先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