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因為法陣的關係,所有案件得以併案處理,但陣法的構成和描繪軌跡,無法判斷是否出自一人隻手。
失蹤者的家中物件,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幾人信奉同一宗教。
就在夜天明一籌莫展之際,執行命令歸隊的田嘯黑著臉走回辦公室。
“你看起來臉色不好?”
夜天明揉捏下發酸的脖子,藉著話休息片刻。
“啊,夜隊,我果然也有無法接受的東西···”
田嘯艱難從臉上湊出笑容,將手上整理好的案件資料遞上前去。
“現在甩到我們臉上的事件越來越多了,有種風雨欲來的勢頭,讓人喘不過氣!”
夜天明一聲不吭,兩眼發呆地望著天花板上搖搖欲墜的吊扇。
佈滿灰塵的老舊吊扇發著“吱悠悠”的痛苦悲鳴,給人一種即將下崗歇業的感覺。
他對田嘯的話不置可否,近期來各種詭異事件頻發,世界各地上古神祗的陵墓不斷湧現,東海海域,甚至出現了明確觀測到的神祗化身。
各地對策局精英分身乏力,一些牽扯墮落者的案件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行動組身上。
“這次又是什麼新奇的手法,這些傢伙越來越慘無人道了!”
夜天明怒捶桌面,憤憤不平說道。
作為刑警隊伍調入的職員,本就對血腥場面有了一定的心理抵抗力。
但加入了對策局的特別行動組之後,所見的場面,根本就不是“碎屍“,“人體拼圖”之類的小兒科可以相提並論的。
田嘯回想起之前的畫面,禁不住一陣作嘔。
楊添福死前的狀況雖說不上變態,但尚且可以看出人型,可林美一這種,可實打實被剝掉了身上的一層皮。
“是人皮衣裳,死者好像還是宗教人士,有奇怪的戒指和黑色法陣。”
“法陣?!”
夜天明兩眼放光,一下從椅子上跳起。
任何一個跟失蹤案件有關的字眼,都會挑動他的興奮神經。
“是太陽紋絡的黑色法陣嗎?中間有奇怪的字元,還有一頭不知名姓的兇狠異獸?”
他抓住田嘯的肩膀來回晃動,這才想起桌面上整理好的資料。
“是一樣的,又是一樣的!只是這次發現了屍體!”
田嘯大致也清楚夜天明之前忙的不可開交的多人失蹤案,便開口問道:
“是和失蹤有關的嘛?可是這件案件貌似和桑醫生經手的那起有關聯。”
“桑醫生?”
夜天明確實記得桑梓清要去一手包攬了楊添福事件的所有事項。
那副狡黠鬼魅的笑容,至今歷歷在目。
“不是說之前沒有發現過任何的屍體嗎?我們原先猜測是兇手的挑釁行為,這樣看來,好像另有文章。”
田嘯端詳照片一番,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是桑醫生在的話,會怎麼想呢?”
聽著田嘯對桑梓清的尊崇,夜天明哈哈大笑:
“你可別真的給桑醫生再施加光環了,說起推理,那傢伙也不過半吊子水平,他比起醫生,可更像是遊獵者。”
“遊獵者?”
“哈哈哈!對,他是個喜歡暴力拆解病人精神的惡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