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這些煙燻過的致癌物?”
白瓊詩將啤酒罐攥的緊縮,一把甩在馬路中央。
她感覺自己的慶幸根本就是多餘的,眼前之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哇哦!”
桑梓清連聲驚歎,這女人的氣性,比初遇時要好了不少。
他拍拍白瓊詩的肩,說著算不得安慰的話:
“你只要盡情將心中的不快宣洩出來就好,怒時生氣,悲傷時大哭,陰鬱時不語,如此就是。千萬不要聽信耳邊那嘈雜的音符!”
“像我們這種人,就只能成為情緒的囚徒,真是太可憐了···”
說著,桑梓清便趴在麵包店的玻璃櫥窗上失聲痛哭。
眼中是琳琅滿目的精緻糕點。
屋內的老闆早就對門外兩人心生不滿,看著貼在玻璃上的扭曲面孔,不由得心生惱怒,便下拉了窗簾,早早打烊。
“我們?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白瓊詩踉蹌起身,輕薄紗衣被打溼後完全貼在肌膚上,完美勾勒出胸前的美妙曲線。
淡藍色的吊帶像是散開的水彩,內衣上的花白蕾絲邊同樣一覽無餘。
桑梓清憤然轉身,捧著屋簷下低落的雨水。
“人在焦慮、煩悶、暴躁、絕望···一切負面情緒的加壓下,會變得更容易改變信仰,這個時候祂們便會趁虛而入,將人攬為自己忠實的信徒。”
“祂們···是誰?”
“棲居於蒼穹之上,沉睡於萬古之中,存在這的,亦或本就不存在的,那些剝奪了人的本位,令人作嘔的神明啊!亂了,這個世界開始亂了!”
噓~
“你聽啊!”
“古神在低語”
白瓊詩一臉驚慌的看著瘋癲男人,耳邊又響起模糊不清的嘈雜樂章。
人的理智和感受能力完全無法將其解析,只有一種微妙的力量,使人的心智不聽使喚地朝著聲音的方向靠近。
“你看,女士,那棟高樓!”
桑梓清收斂神色,指了指漆黑大廈對面的高大寫字樓。
“有個無情的非主流小妹正在那裡伺機待發!很快就要射爆某個人的頭!”
他將頭湊到白瓊詩耳邊,輕聲低語:
“當你聽清那些音符的時候,狙擊鏡的準星就會瞄在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