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這世界上最為卑微的愛哀歌~”
桑梓清雙手緊抱胸前,虔誠禱告,像是舉行著默哀儀式。
“我可以走了嗎?”
“請便,女士!”桑梓清仍是緊閉雙眼。
白瓊詩心中鬆一口氣,邁著急匆匆的步子離開。
桑梓清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白瓊詩的肢體語言,臉上的微表情,連同語氣,所有一切都無懈可擊,絲毫沒有說謊的跡象。
聽她的陳述,似乎也不存在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俗套戲碼。
沉思片刻,桑梓清從口袋取出一本藍白條紋封面的筆記本。
“該死啊,該死啊···”他不斷叨唸著。
楊添福生前保留的筆記,字裡行間全是淫言穢語。
他將自己潛規則的女性一一列舉,用精妙的文字,將發生關係時的淫亂場面描繪的淋漓盡致。
用筆的文風和細膩程度,足以讓大多作家汗顏。
時間,場所,乃至姿勢,無不詳盡道來。
整個筆記完全成為自傳體式的H書。
每頁的描述中,又用不同顏色的筆備註了新的內容,大多數是自己回想歡愉時的骯髒想法。
這說明楊添福曾不止一次地反覆咀嚼自己所寫的內容。
而其中提及的女性,大多步入了公司管理的中上層。
筆記本的最後一篇文只有寥寥幾行。
“白瓊詩”的名字赫然在目。
桑梓清望向走廊盡頭,早已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你這份清白貞潔,可沒有貫徹到底啊···”
他喃喃自語,擼起白色襯衫的衣袖。
蒼白膚色的手腕處,用黑色簽字筆畫了一個醜陋的手錶。
時針和分針的指向,顯示此時正是八點鐘。
“我想應該快要下班了···”
桑梓清叨唸一句,取出胸前口袋裡夾著的馬克筆,用更為粗壯的水墨將兩個指標調整著“12”的位置。
“已經中午了,按時下班是難得的優良傳統,沒有人可以壓榨我,哪怕一分鐘也不可以。”
他心滿意足的踏著步子離開,回到法務部的門口處,在打卡機上按下指紋。
楊添福書中所列女性,大多在今日請了病假,有些管理權的上層,更是假託事由,大搖大擺的飛往了外地。
這屬實給調查行動帶來了不少的困難。
關於感染者的存在,以及部分甦醒的神靈化身,官方並未給予明確的公開,每次詭異事件的發生,都動用相關力量進行封鎖,如今的世界,只處於一種虛假的平和之中。
對策局關於劫掠者犯罪的事項處理,每次也不過派遣三到兩名的處理員。
此時,有人已經在雙子大廈的前廳入口處等候多時。
“喲,大叔!你還真是慢呢!”
以豪邁姿勢坐在大廳接客處的少女傲慢說道,引來路人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