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醫生,難道你想在這裡解剖?你瘋了吧!”男人目瞪口呆。
“不可以嗎?我是個比較性急和灑脫的人。”
桑梓清揪起楊添福的一塊皮,拎著來回晃動。
有一種滑嫩精緻的水面貼合感。
這幅屍體的內部一定發生了很有意識的事情。
男人有些犯難,揪著額頭的一縷頭髮不停擺動。
“這不是灑脫不灑脫的問題,桑醫生,你還是歸隊吧···”
歸隊?
桑梓清在腦海中拼命檢索,逐漸回想關於這連個字眼的內容。
簡直是暗無天日,不堪回首的過去!
他踉踉蹌蹌繞到茶几對面,跪在沙發上,拼命拿頭撞擊牆壁。
不一會,潔白牆邊上便偷摸上惡趣味的血灘。
“木偶站在舞臺上跳動,自以為是出於自己的意志。啊~每個人都是被規則提了線的木偶啊!我討厭‘領導’,‘老總’這樣的說辭,我不自由了啊!囚徒,權力框架下的囚徒,這該死的人生···”
桑梓清的額頭被撞得血肉模糊。
他從沙發上跳下,搖搖晃晃站在茶几前,一腳踩爆了掉落地上的蘋果。
“我需要藥!需要新鮮的刺激!”
“走吧諸位,重回那令人絕望的過往!屍體留給我的手術檯,關於死者的相關資訊整理好送到我房間,記得準備咖啡和新的唱片。”
桑梓清擦拭下額頭流到下顎的血,撿起地上一根香蕉,連皮帶肉的啃了起來。
剩下三人凌亂片刻,便著手打理屍體以及現場的器件。
“還以為是場廝殺,沒想到是劫掠者犯罪···”
正在打包桌上檔案的對策局新人鬆一口氣,心有餘悸說道。
“那位就是桑醫生啊,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呢,我還以為是那種遠超同齡人的成熟模樣,現在看來,更像恣肆,瘋狂,灑脫···”
“真是風流啊···”
他兩眼放光,心懷憧憬。
突然,一記沉重的拳頭衝著新人身上便揮打過來。
“田嘯,少說話,多做事!”
“桑醫生,可是很危險的。”
“夜組長,傳聞中那些是真的嗎?據說他只靠三封情書,就破了一起情殺案,還有天海中心醫院的血河事件也是,還有星芒別墅區的血畫事件···”
轉身就恢復忙碌的夜天明失神片刻,語重心長地回道:
“是啊,半吊子的心理學系學生,出色的側寫能力,可···可怎麼就是偏偏不肯放過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