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清將懷中女人重新放置回牆角,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靜點,女士。現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尋常的死亡不會產生如此令人慌亂無措的恐懼。
她一定是注意到了其他東西。
“和···和人的觸感不一樣,摸上去···就像是溼溻溻的厚重衣物···”
短短几秒的觸碰,讓柳瑩感覺雙手炙熱難耐,像有無數小蟲在上面爬行。
恨不得直接將其砍下。
“奇妙的比喻···”
桑梓清讚譽道,朝著楊添福的屍體走去。
突然,本該死去的屍體一下動起來,從轉移上跌下,胡亂摸索著向前爬行。
桑梓清見狀,立馬給楊添福讓他道路。
“開心點,女士,他還沒死。”
柳瑩眼見異狀,只覺得渾身玲徹骨髓,天旋地轉。
她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乾屍般的傢伙還在拼命爬動,無頭蒼蠅一般的四處亂撞。
他的嘴裡發出時有時無的低吟,終於在會客的茶几前停下,將上面擺設用的水果打翻一地。
“我想,他現在確實是死透了。”
桑梓清半蹲下,伸手撫摸下老男人的肌膚。
確實是毫無正常人類的觸感,昏死女人的形容甚為貼切。
爬行過程中在地上摩擦著的面板,像千層餅一樣疊起。
整個軀幹摸上去有種超脫年逾花甲的水靈。
這種透水的感覺,不是出自粗糙乾燥的肌膚,更像是源自身體內部。
柳瑩的尖叫很快引來不少圍觀的群眾。
他們嘰嘰喳喳圍堵在房門前。
前排的幾個無不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個兒矮的幾個被擠在外圍,踮著腳尖,不時又跳動幾下,臉上掛滿了煩躁。
“死人了···”
“誰啊?楊總嗎?”
“猝死的嗎?”
“說什麼屁話,你都沒猝死他怎麼猝死?可能是玩嗨了,身子沒經住。”
···
閒言碎語中突然傳出幾聲冷嘲熱諷。
漸漸地,沉寂陰冷的氛圍被無數玩笑話吵得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