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百川也回過神來。
他複雜的看向自己容貌俊朗剛毅的兒子。
“陽兒啊,告訴父親,你這樣做是不是為了報復那柳心兒?”
陸百川就擔心陸陽因愛生恨,從此滋生心魔。
陸陽認真的一撩衣袍,直挺挺的跪下。
脊柱不曾彎下分毫。
“不知父親和幾位長老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陸陽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眾人耳邊炸開。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幾人,瞬間冷靜下來,深深的看向這個虛弱卻又剛強的少年。
陸陽繼續道。
“柳心兒、乃至整個柳家,他們既然忘恩負義,想退婚就私下退,今日這般大張旗鼓的在陸府門口鬧事,不就是想借機羞辱我,羞辱整個陸家嗎?但凡柳家有一點良知,也不會有今日這場鬧劇。”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也不會讓柳心兒好過。她是女人又怎麼樣?只要能護我想護之人,敵人不管是男女老少,我陸陽……”
“必除之!”
眾人看著心性堅定,不被外物所擾的陸陽,久久沉默。
“哈哈哈,說的好!”
一道中氣十足的狂放笑聲自大廳外傳來。
主位上的幾人神色一變,立即起身。
就連家主,陸百川也不例外。
他們躬身迎接著這笑聲的主人。
陸陽好奇的剛想抬頭去看,就察覺到頭頂一暗。
入目的,是一雙青色登雲靴。
陸陽瞳孔一縮。
這人,竟然是懸空而立!
“恭迎歐陽供奉。”
歐陽九州笑呵呵的對著幾人擺擺手:“這孩子是陸家第幾代血脈?”
陸陽不敢耽誤,連忙道。
“回供奉的話,這是犬子陸陽,陸家第四十三代直系血脈。”
歐陽九州眼睛一亮。
“哦?沒過百代,哈哈哈!”
眾人不知道歐陽供奉在笑什麼,卻也不敢面露異色。
這位供奉十分神秘,自從陸家第一代家主在時,歐陽供奉就鎮守在陸家。
每逢陸家家主一職更替時,才會出關走出後山。
沒有人知道歐陽供奉的實力,也沒人見過歐陽供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