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招遠道:“我已和你解釋過了,昨日就是李華引我去的這個煙花柳地,又讓那個女子前來奉茶,好讓你誤會,方才好離間你我,讓我失魂落魄。”
餘音喬道:“你不用解釋,李華為什麼要離間你我,她捧著你我都來不及,還敢做這些下三濫之舉。即使有人存心離間,你最近對我如此冷漠,對上你將心思放在煙花女子身上,甚是合理。你在外面花了心思,自然在我身上,就沒了心思。”
孫招遠道:“喬喬你真是誤會我了,如此冤枉,便是跳進黃河,也實在難以洗清。”
餘音喬道:“你不用洗清,要洗,就讓別人給你洗,以後都讓別人給你洗。待得天亮,我便要回鹽府,我們兩個,便不要再見。”
孫招遠道:“你敢!我不准你回鹽府!”
餘音喬道:“笑話。我為何不敢,難道你要學那李正君父子,將我父母綁了,要挾於我,或者將我綁了,強留在此?”
孫招遠氣的胸口短氣,捂住胸口,又不好辯駁。世上哪有男子和妻子吵架,能吵得過。
孫招遠想了半天,道:“既然你覺得我是惡人,那我就是個惡人。從今日起,我下令你不準離開巡撫大院一步,吃飯睡覺都有人看著。等你什麼時候氣消了,我再來給你解釋,賠禮道歉。”
說完便讓追過來得捕快將餘音喬帶回巡撫大院,餘音喬拼命掙扎,那些捕快也不敢上手。
孫招遠道:“動手!綁住她的手腳,帶回府裡。”
那些捕快方才敢上前,將餘音喬手腳綁了,抬到巡撫大院。
孫招遠越想越氣,提了刀劍,就要來尋李華。金飛、姜富貴兩人看了,趕緊問道:“弟弟這是幹甚?”
孫招遠怒道:“我要殺了李華。今日喬喬如此待我,就是她使了計策暗中離間,如今喬喬受她蠱惑,要離我而去,我知喬喬脾氣實在剛烈,難以想到法子讓她迴轉,即使強留她在身邊,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事情到如此田地,便是她李華一手操辦,我定要殺她,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金飛道:“賢弟莫急,那李華是姚雲貴家眷,這就將她殺了,那朝廷之中,彈劾你的奏摺還不將你淹死。而且弟妹這般待你,想來也是心頭有氣,待得過了些時日,等她心頭氣消了,便好了。且將她扣在府中,過幾天再去解釋,事情也就過去。當務之急,乃是楊長銘這夥人等,該如何處置。”
孫招遠聽了金飛言語,心道:“我和姚雲貴現今還不能撕破臉皮,姚雲貴現今仍是這云溪州最有權勢之人,若是他狗急跳牆,也不是好耍的。”將心中怒氣強行按下。
孫招遠道:“兩位哥哥是何意思?此事你們想要如何處置?”
金飛道:“楊長銘此人我認為不可殺之,一來此人乃是名將楊雲之後,若是死於我們手中,這全天下百姓的唾沫,怕是要把我們淹死,二來此人救過我們兄弟幾人性命,若是親手將他判處處斬,則我兄弟幾人不是個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小人,若是這樣,我們這命,也不要了,還了給他,才不妄自在天地走了一遭。”
姜富貴道:“我不管他是不是什麼名將的後人,只是他救過我們的命,我們就不能眼見他死,更不能親手將他處死,若是這樣,我也是無顏再活在世間,枉自為人,下輩子,便做棵草、做棵樹,不要做人,因為已無臉面。”
孫招遠心中也是如此想法,便道:“楊長銘,我是不會殺的,他怎麼說也救過我們的命。姚雲貴那人,此時恨不得這路陽府越亂越好,死的人越多越好,這樣才能有將我扳倒的資本,所以定然希望楊長銘在府內不止放火,還要殺人。但聞得捕快報來,此人只是放火,卻不殺人,說明他只想製造混亂,並不想傷及無辜,想來也是一個義士。我定是不能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