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貴道:“孫大人總算回來了,這云溪州一日沒有孫大人,就是沒有了主心骨。聖上還下了急件,詢問孫大人情況,可讓下官好生著急,連忙向聖上陳述,想來是孫夫人誤會了孫大人,所以才跑回老家。下官也向聖上作保,務必消除間隙,讓孫大人抱回孫夫人,現今看來,果然是下官家眷李華又立了這一奇功,待得回家,務必要好生獎勵李華,表彰其智。”
孫招遠心內道:“姚雲貴真是厚顏無恥,本就是他自己設計生出的事端,如今又要邀功,說是與餘音喬和好,乃是他的首功,聖上不知關節,說不定還要嘉獎於他,真真好笑。”
孫招遠拱手道:“若不是姚大人,此次想必還不能冰釋前嫌,也不知本官還要在永安州待到什麼時候,本官這就謝過姚大人。”
姚雲貴趕緊也拱拱手,道:“為主官消除誤會,這是下官分內之事,怎能奢求孫大人謝意。”
馬如山道:“此次前去龍都府,甚是有收穫,想來也是老天眷顧,這季的糧草甚是豐厚,軍士分駐在各縣各鎮各村,盡心清點糧草產量,這龍都府總計產糧草八千萬斤,按照朝廷稅賦,應上繳八百萬斤糧草,比平時繳納的二百萬斤,足足多了六百萬斤,想來此事乃是大功一件,可將此事上奏朝廷,朝廷定會嘉獎。”
馬如山說完,姚雲貴、姜超、蔣勝臉色沉了一下,瞬間又將怒色收回。
孫招遠聽完心內甚是高興,聖上託付給我的差事按照這個笨法子,終於完成了一件。剩下的便是等這些土地大戶堅持不住,將土地還到各個百姓手中,讓這府百姓尋到可貴活路。
孫招遠道:“此事確是利於社稷利於國家的大功一件,由此可知,平時對於龍都府計稅有些疏漏,以後務必要讓這種計稅方式持續。為防止日後路陽府被歹人乘了空虛為非作歹,待得本官奏明聖上,再另派一支軍隊鎮守龍都府,如此也可加強這云溪州守備力量。”
姚雲貴奇道:“敢問孫大人,如今乃是戰時,全國所有能挪動的軍員全挪去了永安州、江州及東州,哪還有其他軍員可以挪動?”
孫招遠笑道:“偌大朝廷,這邊扣扣,那邊補補,總能搜出一些多餘兵員,以供我州驅使,姚大人莫要擔心,聖上自會有安排。”
孫招遠又問道:“對了,如今那個楊長銘之事如何處理了?想來此人是被判處極刑了?”
姜超道:“此事孫大人不在州府,事情緊急,我們幾個便商議辦理了。此事上奏了朝廷,想要將所有人犯押到京城,由刑部親自審理,方才妥當,但卻不想,聖上卻說,押送千人,路上也不安全,且這各州各府,多餘兵力,都調到了前線,萬一出了岔子,如何是好。便發了聖旨,讓云溪州自己自行裁決辦理。有了聖上旨意,下官便開堂審理此案,終於審理清楚,原來楊長銘等人並不是要造反,禍害州府,而是這夥人等,要回黃島,但沿途吃穿花費過大,不得已,縱火引這些百姓出門救火,好偷盜一些錢財繼續趕路。卻不想,剛一放火,便遇上捕快將他們悉數逮捕,按照這個犯罪動機,本官便對比律例,判處各個人等放火及偷盜罪行,判處各個人等五年監禁,又由於犯罪人數眾多,云溪州監獄並不夠用,便在龍都府單獨建了臨時監獄關押,此事已處理妥當。”
孫招遠笑道:“這個案件如此判罰,本官也甚覺妥當。這麼個棘手的案子,被諸位大人處置得如此恰當,真是難能可貴。本官不在時,還有沒有其餘重要事項?”
眾人皆道:“其餘事項,都是小事。”
便迎接孫招遠回了公衙。
到了夜晚十分,待得孫招遠回了巡撫大院,馬如山卻悄悄來到院裡找孫招遠,孫招遠正要睡覺,卻聽得下人報來,馬如山拜訪,想來必是要事,不想被姚雲貴等人知曉,立馬披了衣裳,來到會客屋子,馬如山已在此處就坐。
孫招遠道:“馬大人,有什麼要事今日白天的時候不說,卻偏生要在晚上單獨來尋我上報。”
馬如山道:“此事還是非同小可,乃是關係重大之地,還是要待其他人等都不知道,才敢來報孫大人。”
孫招遠道:“莫不是白天說的楊長銘之事?”
馬如山道:“正是,我龍都府的軍士報來,那關在龍都府的楊長銘乃是假的楊長銘,真的楊長銘現今已不知所蹤。”
孫招遠心中先一驚,突然又覺一個心事落地,正好不知如何將楊長銘放出,如今楊長銘已然遁走,正合他意,便道:“還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