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銘道:“這個陣仗,可不像去做一般活路。”
金飛笑道:“我們這是有人出錢,要在那路陽府中搜尋一個人,若是找到此人,背後金主自然是重重有賞。”
楊長銘心下放寬,和自己此行目的並不相沖,不會成為自己阻礙,便笑道:“這人想來必是重要之人,才能讓這麼多江湖好漢前往尋找。”
金飛道:“此人確實十分重要,務必要將此人尋得。”金飛說完,又丟開話頭,道:“對了,上次別過之時,兄弟曾說過若是有幸重逢,必當好生款待,正巧,恩人救的另外一位兄弟也在這酒家,請恩人進去一敘。”
楊長銘道:“好極。”
說著金飛將楊長銘迎到酒家中,楊長銘見酒家內已然坐滿,便並未帶人一起進來,故意對他帶來的那些大漢道:“你們去其他酒家好生先吃點東西。”其實這話是說給金飛聽的,好讓他想些法子。
金飛道:“這個鎮子酒家已被我們帶來之人全部佔滿,不如讓這鎮酒家添些椅子,你這些兄弟,和我那些兄弟擠擠拼成一桌,一起吃飯豈不是好?”
於是那些大漢便湧向各個酒家和華庭府捕快拼了桌子,一起吃飯喝了些酒,由於兩夥人都要趕往路陽府做事,這酒並未敞開肚子喝,但兩夥人也是相處融洽,只聊些江湖趣事。
金飛、姜富貴將楊長銘擁進酒家,向孫招遠喊道:“快來看看這是何人?”
孫招遠那日跌倒在地,等到醒來時,楊長銘已走了,所以並不認識他,便道:“卻不認識,還望哥哥介紹一番。”
金飛道:“這便是前幾年在鹽府救過我們的楊雲將軍後人楊長銘。”
孫招遠雖心下擔憂餘音喬下落,但一聽這是救命恩人楊長銘,當下收了擔憂之色,拱手道:“原來是楊雲將軍後人,又是我兄弟幾人的恩人,今日再見,分外驚喜。”
本來孫招遠是不想喝酒的,但是一來路上已勸解自己,餘音喬必定還在路陽府城中,只是和自己慪氣並未走遠,二來此時此刻,還是覺得要和恩人喝上幾杯,方才顯得敬重感激,所以叫店家小二還是上了酒,幾人好生款待楊長銘。只是金飛、姜富貴二人之前闖蕩江湖之時,乃是販鹽為生,若是將真名告知了楊長銘,怕他起疑為何兩個販鹽之人為何能登堂入室,成為一州知府,所以孫招遠、金飛、姜富貴三人都心照不宣,未將真名透露給楊長銘。
於是這兩千人都在這個鎮子之中,喝在一起,氣氛融洽。
待得過了一個時辰,孫招遠道:“今日與恩人重逢,本該好好敘舊,只是今日確實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日後再來路陽府,我們再好生吃酒好生吃肉。我有個客棧便在城東南,在路陽府城甚為出名,名曰明庭客棧,你到了客棧,我自會安排。”
楊長銘便道:“既然兄弟有事,那就在此別過,日後來黃島,我也要當東作陪。”
說完,孫招遠、金飛、姜富貴便帶著那華庭府便衣捕快去了。
楊長銘手下有人問道:“對方這麼多人,都去路陽府,會不會是官府佈下陷阱,要將我們甕中捉鱉。”
楊長銘沉吟半晌,道:“這事絕不可能,一來我們探子報來,那路陽府軍部大營連將軍馬如山現今都像龍津所說駐在龍都府,這路陽府除了城門守衛,沒有兵員駐紮,我們衝到城內放火,這事便可成了,二來這幾個人,乃是我之前救過命的人,想來不會恩將仇報,明知我要前去路陽府行大事,還在這個鎮子等我和我等喝酒。”
說完,楊長銘手下那些大漢各個都放寬心。
楊長銘手下又問道:“龍津讓我們在城內找到個叫譚家興的大員殺了,可要如此行事?”
楊長銘道:“也不用事事聽他龍津安排,我們此去只是放火舉事,儘量不要殺人,那龍津想讓我們製造混亂乘機奏免了孫招遠、馬如山、譚家興,卻不知,孫招遠乃是我公孫聖上佈下的暗棋,待得要用之時,便會接上頭,讓他效忠我朝聖上,這麼重要棋子,我們怎能真的殺了官員,將這孫招遠置於絕境,讓龍津這夥人有了奏罷孫招遠的口實。我們此行目的,無非是因為云溪州地處要害,與龍津暗中結交,待得公孫聖上時機到了,攻打云溪州之時,讓龍津做個內應。他讓我們幫他做事,無非是要看我們誠意,只要把誠意做足,即可覆命,只要推說夜黑混亂,未曾見到譚家興,便可推脫。”
於是一夥人等,皆在這鎮子休息,待得半夜,便要舉事。
孫招遠等人剛一回路陽府,便命九門守衛士兵將城門盡皆關閉,這路陽府所有兵士都在龍都府,唯有這九門兵士三百餘人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