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招遠道:“這江源雲及資元府妓院大戶都是用了這等傷天害理的營生才積攢了這鉅富之財,你看這臺上女子,可憐楚楚,驚恐萬分,想來不是想做個玩物。”
佃客道:“這也只能怪她命不太好,生在了資元府。資元府這妓院生意著實太好,好多貧苦百姓,家裡長出一個絕色女子,便憑藉賣女兒之財,得了好多錢財,足以此生衣食無憂,自然人人都想如此,這已成了本地民風。”
孫招遠道:“這是什麼民風,居然做出如此不堪之舉,難道這資元府之人就不讀聖賢之書,就算不讀聖賢之書,生而為人,總該疼愛子女,怎能將自家女兒,往火坑裡面推呢。”
佃客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然有願意做的。”
孫招遠道:“如此事蹟,這資元府知府也不好生想法子處置一下?”
佃客道:“這個知府,能想到什麼法子,他能不捲到這個行當裡面,都是一個難得清官了。想之前哪任知府,沒有和這些妓院大戶,卷在一起,大賺銀兩。”
孫招遠道:“若是知府不助,這些資元府妓院大戶,怎敢安心做此營生。”
佃客道:“那自然是州府之中,還有靠山。”
孫招遠道:“小弟我這就奇了,州府大員,還能捲到這個營生裡面?”
佃客道:“這個生意,如此賺錢,當然有州府大員,想要惦記。”
孫招遠心中已知是誰,道:“可是姚雲貴姚大人。”
佃客道:“我一說你就猜到,可想在云溪州,百姓都知姚雲貴姚大人手眼通天,權勢蔽日。這所有州府的營生,只要賺錢,就肯定有姚大人在裡面,與大戶一起,大賺錢財。”
孫招遠道:“想來姚雲貴必不是一個人,得了這所有營生,必然也有其他官員相助。”
佃客道:“這是自然,這云溪州大部分官員,都與姚雲貴交好,只有少數官員,或是得罪了姚雲貴,要就是走了其他門道,才不在他的麾下。”
此時底下客人已有幾個出了價格,出價最高已到一百兩。客人交了錢財,這女子,便被帶走,出了店子。
孫招遠看時候不早,留下了一兩銀子,算做酒錢,回了客棧歇息。
第二日,來到這府公衙,公衙之中,這府官員早就等在府衙之中,料想孫招遠這幾日應到資元府。
孫招遠進了府衙,所有官員前來參拜,跪在地上。
孫招遠道:“諸位大人,免禮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