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焰王笑道:“那就極好。南嶼王向來做事把穩,從未出半點差池,南嶼王能為孫大人作保,本王自會將孫大人作為親信看待。那此事,便交代與孫大人,還望孫大人悉心辦理。”
孫招遠心內道:“什麼事情要我親自悉心辦理?難不成讓我刺殺炎帝?這幾個王難道不知我乃是一介文人?”
孫招遠臉上卻掛笑道:“傲焰王見外了,但又什麼事務,只管吩咐就是。”
傲焰王道:“此事確實只有孫大人方可為之。”
延熙王道:“奏摺已經擬好了,你謄寫好了給炎帝即可。”說完,延熙王從身上摸出一紙奏摺。
孫招遠接過那奏摺,上面寫道:“啟奏聖上:接探子密報,懸島李永定已悄然集結二十萬大軍,從海上出發,繞道江州沿岸,準備攻打江州江淮府,以此為據點,逐步蠶食天下,現今江州海上精銳海字營已歸臣節制於建州,且不敢騰挪以防李永定奇兵,如今之策,唯有調其餘州府水師馳援江州,埋伏於海上,阻擊李永定,一舉擊潰懸島兵力。”
孫招遠看了那奏摺,已然瞭解三王心中所想,原是炎帝下令減輕百姓稅負,如此下去日久,三王便無力養兵,兵馬糧草不壯,便任炎帝拿捏。唯有迅速謀反,奪得天下,方不致與落敗。
三王已有了謀反主意,只是擔心謀反失敗,便想了這個計策,假託懸島攻打江州,讓炎帝埋伏海上精銳伏擊李永定水師,他們在海上暗中偷襲包抄,一舉打垮聶耳族水師,如此,便獲得謀反兵力優勢,先勝一局。若是埋伏不成,茫茫大海,隔空發炮,聶耳族水師也以為敵方是懸島水師,他們三王也可安然無恙,再謀它計。
南嶼王道:“孫招遠乃是炎帝心腹大臣,這我已瞭然,這封奏摺,也只有孫大人能夠讓炎帝深信不疑。”
孫招遠明知故問道:“為何要編排一個懸島李永定攻打江州的奏摺,且江州與懸島相隔較遠,為何李永定不先攻打建州?”
傲焰王道:“建州守備森嚴,有海字營、建州水師,岸上山野眾多,巨炮無數,易守難攻,而江州水師大部都在你手,且邊界平坦,易攻難守,炎帝思索一番,必然相信。至於何故編排這麼一個奏摺,孫大人還是不用知道的為好。”
南嶼王笑道:“孫大人不要疑慮,此事是本王收到密探來報,下月懸島必會攻打江州。論理,應本王上書朝廷,告知實情,只是苦於江州非本王管轄屬地,而孫大人是懸島巡道員,懸島動向,時刻稟報聖上,故將此事告知,並擬好奏摺,還望孫大人好生放寬心思,照奏摺稟報即可。”
孫招遠道:“一切以南嶼王馬首是瞻。”
說畢,便將奏摺謄寫了一部。南嶼王接過奏摺,立馬便派了心腹軍士,十萬火急送出了門。
傲焰王和延熙王見了奏摺送了出去,便稍稍放寬了心。傲焰王道:“孫大人,本王在青丘州一直聽聞你的才氣,今日定要把酒言歡。”
延熙王接著道:“本王也是此意,要好生與孫大人共敘佳話,方有滋味。”
孫招遠心道:“如此大事,這二人定是不放心,怕我回去密奏炎帝,將此事捅破,故要留我在府邸,監視於我。待得朝廷兵員動了,他們方才安心。”
於是孫招遠託人告訴餘音喬好生在家,自己在南嶼王府邸做客,十幾日後即可回家。那十幾日,三王與孫招遠寸步不離,食同桌、寢同屋,待得某日有人悄悄報於三王訊息後,三王喜笑顏開,道:“和孫大人相交,甚是歡喜,不過有要事在身,需要回屬地處理事務,就此別過,日後若是再次相遇,再與孫大人把酒言歡。”
幾人就此別過,孫招遠出了府邸,騎馬回家,路上一直在思索對策。
孫招遠心道:“看這般情景,炎帝應依奏摺所言,派了沿海水師前往江州,伏擊懸島水師。我若現在上奏炎帝,說是受南嶼王指示謊報軍情,一來炎帝會慮我是否為南嶼王收買又後悔擔心事敗方才事後上書點破,二來三王見朝廷動了兵員,必是我奏摺奏效,若此時炎帝識破此局,我必為南嶼王疑心,死於非命,為今之計,只有另想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