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時老夫人有些失眠了,時老太爺也有些睡不著,老兩口就這麼躺在床上說起了體己話。
“正和一家.......對府裡沒有歸屬感。”
“哎,也是我們做得太少了。回來這幾個月,咱們真沒為正和一家做過什麼,他們不親近府裡,也是情有可原的。”
“之前不是想著慢慢來嗎。”
“歸根究底,還是我們太淺薄了,你我雖在儘量彌補對正和的虧欠,可做的,不過也就是讓他們一家子吃好點、穿好點,其他事上,不管是正和的差事,還是五郎四個的學業,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咱們心底裡,還是覺得從邊關回來的他們,對伯府沒什麼用,如此才會忽視了一些顯而易見的東西。”
不管是能調理身體的荷包、還是罕見的赤焰貂,以及被擺放在書架上的武功秘籍,這些東西,次子一家並沒有瞞著府裡。
是他們眼盲心盲,忽視了這些。
“端王離開前,說皇上今天要在武舉的時候選拔一批御前侍衛,我明天想帶五郎去一趟定國公府,讓老定國公指導一下五郎武學策論。”
“這個你定。”
定國公府夏侯家欠著武昌伯府一個人情,時老太爺本想著等他百年之後,讓長子去討,好讓定國公府看顧一下時家。
聽了端王的話後,時老太爺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個人情用到次子一家身上。
次子沒長在伯府,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四個孩子,和伯府的聯絡都太淺了。
五郎功夫厲害,可學識上卻欠缺了很多東西,夏侯老國公曾兼任過武學監祭酒,有了他的提點,武舉時,五郎必定能高中。
“這事,你來告訴正茂他們。”
“嗯,這次的事過後,老大他們要是精明的,就應該知道要如何對待正和一家了。”
第二天一早,時定軒剛練完了一套拳法,時總管就來叫他了。
吃早飯時,時芙昕幾個才知道時定軒跟著時老太爺一起出門去了,等到下午回來時,就被告知,日後時定軒每天都要去定國公府聽課。
定國公府夏侯家,可被稱為大楚的定海神針,每任國公都是威名遠播的名將。
“你們伯府居然和夏侯家有來往!”
趙小公子又開始來找時定浩玩了,聽到時定軒被夏侯老公爺親自教導,一臉的詫異。
時定浩不樂意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伯府到底是開國勳貴,和定國公府有來往不是很正常嗎?”
趙小公子:“老國公今年都八十好幾了,而且眼光可高了,當初我哥想拜他為師,被他直接給拒絕了,他怎麼會同意教你哥呢?”
時定浩:“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我哥比你哥優秀了。”
接下來,兩人就誰的哥哥更厲害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偏廳裡,時芙昕擦拭著安嬤嬤剛送過來的古琴和九節簫,不時的看向旁邊的時芙音手中的劍:“這是把好劍!”
時芙音愛不釋手的點著頭:“沒想到府里居然有這麼好的劍。”
時芙昕看著手中的古琴和九節簫,雖比不上徒弟的送的,但品質也算頂好的了:“好歹是個開國勳貴,有幾樣好東西不稀奇。”
時芙音頓了一下:“昕姐兒,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你以前說的,只有有價值的人才會被重視。要是我們沒有價值,這些好東西也落不到咱們手中。”
說著,又看了一眼和時定浩打鬧的趙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