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路,時芙昕帶著時定浩走得更謹慎了。
挨著大皇子府邸的,有永安公主府、鎮國將軍府、輔國將軍府。
住在這邊的,都是些不受寵的小透明,平日裡很少有人想起他們。
可是今天,挨著大皇子的這幾家都收到了飛鴿傳信——讓他們攔下時家姐弟。
沒有人會甘願做個默默無為的小透明,以前沒機會也就算了,如今機會送上門來了,自然要抓住。
於是,在通往大皇子府邸的各個路口,出現了好些人。
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在如此嚴防死守下,所有人都以為時芙昕姐弟一定沒法靠近大皇子府。
......
大皇子府。
大皇子打完了二十遍五禽戲,接過高長壽遞來的熱帕,擦了擦身上的細汗。
高長壽見大皇子呼吸平穩,高興道:“這五禽戲還真是管用,殿下如今的精氣神是越來越好了。”
大皇子沒說什麼,擦完身子,換了乾淨衣袍,走到書案前,拿起桌上的五禽戲,久久沒有言語。
高長壽不解:“殿下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大皇子:“......我在想,我那個師父,到底是不是展神醫杜撰出來的?”
高長壽猶豫了一下:“殿下,從這兩年您和那位的通訊來看,老奴瞧著,應該是確有其人。”
大皇子如今也有些不確定了。
當初展神醫代師妹收徒,他就覺得很荒唐,深信這只是展神醫為了給父皇留面子,不得已而為之的補救手段而已。
可是這兩年他收到的信確實是從邊關傳來的,還有他吃的那些藥,雖都是展神醫送來的,可每一次展神醫都會說是師父給他的。
一開始他以為展神醫是在撇清自己的關係,可隨著他身體逐漸好轉,他仍然還是如此。
不管是他治好的他,還是他師妹治好的,他都脫不了干係,他完全沒必要繼續強調他師妹的存在呀。
看著手裡的五禽戲,大皇子有些恍惚。
難不成他還真的有個師父?!
大皇子自嘲的笑了笑,就算真的有個師父又怎樣,人遠在西北邊關,這輩子能不能見上一面都難說。
大皇子笑著搖了搖頭,小心的將五禽戲放到書架上。
就在這時,一個暗衛突然出現在了門外。
高長壽快步走出去,很快,就拿著一張紙條回來了:“殿下,周家傳話過來,說是時家的人正拿著赤焰貂來咱們府。”
大皇子神色一頓,周家給他遞訊息他不意外,自從大皇子妃定下週家姑娘後,他和周家的來往就頻繁了起來,京城裡但凡出了什麼大事,周家那邊都會來訊息。
他住在皇城,又很少外出,對外頭的事瞭解的不多,這倒是讓他知道了很多內外城發生的事。
不過,這是時家是哪家?
他咋一點影響都沒有?
還給他送赤焰貂!
赤焰貂他是知道的,久病成醫,飽受寒毒之苦多年,對於各種治療寒毒的方子,他都耳熟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