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甜膩的微笑中,她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是她眼花了吧?
一定是的。
猶豫了一下,時大夫人剛想去叫時正和夫婦一起走,安嬤嬤就掀開上方的門簾走了出來:“老夫人說她和老天爺年紀大了,吃鹿肉不好消化,讓四老爺一家陪著他們就在懿祥院用飯。”
時大夫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時芙昕就開口了:“我最喜歡在祖母這裡吃飯了,大晚上的吃什麼鹿肉呀,一點都不好消化。”
“祖父祖母要是想吃鹿肉,等我哥和九郎休息的時候,讓他們直接卻獵頭鹿回來,咱們中午吃,就不怕積食了。”
時定軒笑著接過話:“這個主意好,我早就想活動一下身子了,聽說京郊的大山中還有熊瞎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時定浩一聽這個,立馬來了興致:“真的嗎?我聽十弟說,熊掌特別好吃,要是真的有,咱們獵頭熊回來嚐嚐。”
一向溫柔的時芙音也開口了:“熊掌可是山珍之一,哥、九郎,你們可得說話算話,我可等著你們的熊掌了。”
時家眾人:“......”
不是說吃鹿肉嗎,怎麼扯到熊掌上頭去了?
瞧瞧五郎幾個,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好像獵熊是件多麼輕而易舉的事一樣。
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
時大夫人也有些好笑,見時老夫人將人留在了懿祥堂,沒說什麼,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眾人一走,剛剛的事一家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起。
“姐,我討厭那個二姑姑。”
時定浩拉長著臉跟時芙昕抱怨。
時芙昕笑道:“這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是需要眼緣的,不是每個人都會喜歡咱們的。”
時定浩一臉錯愕,顯然是沒料到時芙昕會說這樣的話。
時芙昕嘴角拉長,兩邊的梨渦越發深了,雙眼亮晶晶的:“但是......若是有一天二姑姑有求於咱們,今日爹遭遇的難堪,咱們就能十倍的還回去。”
時定浩‘啊’了一聲:“那要是二姑姑一直不有求於咱們呢?”
時芙昕聳了聳肩:“那就沒辦法了,我們也不能因為二姑姑更喜歡李家子,輕視爹,就衝上去打她一頓吧?”
時定浩沉默了。
這次的事過後,時芙昕四兄妹對時玉華是完全沒了好感,直接討厭起來了。
......
三天後,課堂放假,時芙昕準備帶著時定浩去時正和當差的地方的逛逛,剛打算出門,就聽丫鬟說,時玉華又回來了,還派人將他們娘給叫去了懿祥堂。
時芙昕和時定浩一聽,擔心金月娥受欺負,連忙朝著懿祥堂跑去。
與此同時,懿祥堂裡,時玉華本是想支走時大夫人和時五夫人、時七夫人再問金月娥討要荷包的,可三人見她這次回來得這般匆忙,以為有什麼事,都坐著不走。
時老夫人也不知道時玉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皺眉看著她對自己使眼色,直接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時玉華神色有些不自在,當初為了給正坤一家出氣,初次見面她就沒給四弟一家好臉色,那荷包還是她當眾拒絕不要的,如今要開口要回來,她多少有些說不出口。
可是一想到戴上那荷包不過兩個多月,居然能讓丈夫二弟家從小藥石不斷、走路都要喘氣的嫡長子身體好轉,如今不喝藥都能出門走動了,她又覺得一定要將荷包要回來。
丈夫一直想調去戶部,可惜苦於沒有門路,但是四弟家的荷包讓他看到了希望。
戶部尚書有頭疾,這在京城不是什麼秘密,太醫、民間大夫看了不知多少,一直都沒得到根治。
二弟家的少斌也時常頭疼,可自從戴了那荷包後,頭疼就再也沒發作過。
所以,丈夫就想送一個荷包給戶部尚書。
若是真的能幫戶部尚書解決頭疾問題,那丈夫調去戶部就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