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德雷德的劍即將砍中Lancer時。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劃破。!?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那迸射而出的紫色電火花瞬間將交戰的雙方分開了。
【該死,我就知道他會出現的!還差一點就可以消滅Lancer了,可惡!】莫德雷德收回了劍,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不適合繼續追擊,況且Lancer回過神後已經做好了防備。
來者的車駕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每一次牛蹄和戰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它那蜘蛛網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捲起。閃電迸發出的巨大的魔力。
腳踩雷電的戰車,氣勢洶洶地在上空盤旋而過後,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三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臺上。“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這個身材魁梧的戰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敵對雙方的氣勢之後,繼續語氣嚴厲地說道:“吾乃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盃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聖盃的戰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韋伯精神過於錯亂,甚至在面對Rider的巨型身軀時都忘記了恐懼。他一邊虛張聲勢質問Rider一邊緊緊地抓住Rider的大衣。自己的從者擅自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真名,這感覺簡直了。
【這還真是....】莫德雷德嘴角抽搐著。雖然早有準備,但真正見到有從者大膽的報上真名莫德雷德心裡還是非常震撼。
不得不說,在征服王介入之後包括征服王在內的三方達到了一個詭異的平衡。無論哪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三角形具有穩定性。雖然大膽的報上了真名顯得很魯莽,但確實起到了震懾宵小的作用。在場的諸位都敢肯定這位曾差點征服世界的王者手中一定有著極其強力的寶具。故而今天的戰鬥基本上就到此為止了,在這種形勢下無論再加入多少人,都不可能再打起來了。征服王的作為看似莽的一P,實則穩如老狗。這就是身為亞里士多德弟子,曾建立龐大帝國的征服王的智慧。
噗,公牛無情的噓聲在夜氣中迴響,韋伯抗議的聲音沉寂了下來。Rider沒有理會Master的抗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從者:“你們為了得到聖盃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盃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阿爾託莉雅雖然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她這話的真實含意充滿了兇險,於是她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您究竟想說些什麼?”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此時,Rider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是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融洽許多。“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盃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盃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這是一個過於無厘頭的提議。阿爾託莉雅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Lancer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愣在那邊。暫時划水的莫德雷德也被他給逗笑了。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Lance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裡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於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由我捧起聖盃。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盃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
“你就是為了這些戲言而打斷了我們雙方的決鬥嗎?”阿爾託莉雅接著Lancer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Lancer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於認真的她來說,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La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雖然剛才差點被莫德雷德砍中但他還是不允許自己的決鬥被打斷。Rider好像面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唸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Rider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所以實際上Rider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極為罕見的人。“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少廢話!”感覺Rider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兩邊都異口同聲地拒絕了。阿爾託莉雅滿臉失望地繼續說了下去。“好歹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Rider也許對阿爾託莉雅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你是在找死嗎?竟敢瞧不起我父王!”莫德雷德聞言怒道。
“是嗎?父王?那你又是誰呢?”Rider挑了挑眉頭。
“本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名莫德雷德·潘德拉貢,乃是亞瑟王唯一的正統後繼者!”莫德雷德高喊道。
“終結亞瑟王傳奇的叛逆騎士嗎?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忠心。”
“哼!”莫德雷德並沒有搭理他。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由於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韋伯的叫聲十分悽慘。“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La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