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十五曰,不時有于禁捷報至許昌荀彧處,但是荀彧卻越來越擔憂,不但下令封閉城門,只許進不許出,還執行了宵禁。
無他,只見于禁離許昌越來越遠的而已……“哼!調虎離山之計!”李儒冷冷說道。
程昱搖搖頭,陰聲說道,“如此看來陛下……”
“仲德!”荀彧沉聲喝道,“慎言!”
程昱微微一笑,對李儒說道,“顯彰,城中還有多少可用之兵?”
李儒皺眉一思,朗朗說道,“除開派出巡行許昌與監視……咳,另作他用之兵,還有七千餘……”
“不對……”程昱沉吟一下說道,“彼單單調離於禁將軍,別處卻無任何動靜,極為不妥,若是欲造次,除開另作他用之兵不說,許昌還有一萬三千將士,光禁衛區區五千人,如何……不對,其中必然有詐!”
“我也曉得必然有詐!”李儒搖頭說道,“我等只需監視住那五千禁衛,稍有異動,我等便趁機拿下,何足道哉?彼差之整整八千軍士,天時地利人和均不在彼處,我等又有何可懼,莫非彼還能變出一支軍隊來不成?”
“唔?”荀彧好似想到什麼,臉色微變,正當他開口之際,忽然一人匆匆而入。
“誰叫你進來……”程昱本來見來人如此放肆,還欲責之,說了半截卻大吃一驚,只見來人全身血汙,好似從血池中被撈起一般。
“稟……稟告諸位大人,我有急報!”那曹兵大聲喊道。
荀彧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急報在何處?”荀彧猛地起身走向那曹兵。
“在此!”那曹兵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被血水浸溼大半。
荀彧也不管上邊血汙,拆開便看,只是越看到後邊,他的臉色便越差。
“文若?”程昱疑惑地問了一句。
“彼當真變出一支軍隊來!”荀彧氣急反笑,將手中書信交與李儒,隨即沉聲問道,“袁術攻我境地,為何不早報?”
只見那曹兵苦聲說道,“此事小的如何知曉……”
“哦,彧氣糊塗了,你遠來勞苦,且下去歇息吧!”
“諾!小的告退!”
“唔?”李儒皺眉看著那書信,喃喃說道,“袁術蓄謀已久啊,假借練兵,屯兵在外,如此邊境關隘守將才會鬆懈了心神,以至於被袁術出其不意攻下關卡……”
“朝中能人異士不少啊!”程昱冷冷嘲諷道,“天下未平,卻禍起蕭牆,可笑!可嘆!”
“陛下……”荀彧痛惜地搖搖頭。
中平二年八月中旬,汝南袁術起三萬軍,假借練兵,趁豫州守備薄弱之機,猝然發難,破開關隘,直指許昌,其餘數郡,均絲毫不動。
而豫州曹艹之下,此前為救袁紹,抽兵兩萬,只能勉強守衛各個郡縣。
中平二年八月二十曰,袁術領兵至許昌城外。
“此回是我等失卻算計!”刺史府邸之中,荀彧嘆息一聲,千算萬算,卻是不曾算到袁術會起兵,這對荀彧來說,不得不令他對自己很是不滿。
“文若勿要如此!”程昱在旁勸道,“如今當務之急乃是擊潰袁術,當是召集將士死守才是!”
荀彧深深吸了口氣,對程昱與李儒說道,“彧失態,讓兩位笑話了……”
“呵呵!”李儒搖搖頭,高深莫測說道,“文若不必自責,便是如此也是五五之局,許昌之中豈是真無將軍也?守義府上,還有兩位難得將才!”
荀彧一愣,隨即撫掌大笑道,“若非顯彰提醒,彧幾乎忘卻!不過此事卻要稟告過守義兩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