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保證天黑前把他帶回來!」
齊嶽這才如釋重負地帶著期岱準備開溜了。
不過臨走之前,期栩還格外提醒了一句。
「回頭仔細跟我交代前面答應我的事。」
「一定,一定……」
說完,齊嶽連忙拉著期岱溜了。
傍晚的時候,期栩還在刷著網上有關她跟沈桓的訊息,就先收到了齊愷發來的訊息。
齊愷其實很少會主動發訊息給她,如果有什麼是就直接打電話了。
「栩栩,齊嶽說的無意中猜到你去廈市出差的事我很抱歉,不瞞你說,在常仰有我們的眼線,不過也只是為了以防不備,我們都沒有干涉你生活工作的意思,也不會過分去探查你的隱私,如果你覺得這樣是冒犯了,我們以後會撤出在常仰的眼線,如果你生氣,大可跟我們兄弟兩個發火,怎麼樣都行!」
期栩看著齊愷難得發過來的這麼一長串的文字,真的是半點怒氣都沒了。
其實之前跟他們兄弟兩個熟悉了以後,他們就跟她打過招呼的,比如在她必經的路上抓取監控,幫她調查一些隱秘的資料,起初她還會覺得太麻煩,但他們說只是順手的事,她也就不再提起了
。
而工作的事她也是偶爾提起而已,所以因此就給她造成了一種錯覺——他們對她在公司的事知曉並不多。
要不是今天齊嶽突然說漏嘴,她也是不會多想的,而且她對齊嶽突然較起真來也不是要責怪什麼,畢竟他們就算知道了她的情況也不會干涉什麼,還會從旁提醒她避免潛在的隱患,她是感激的。
只是齊愷齊嶽他們對她照顧得越周到,越讓她覺得自己卻做不了什麼去回饋他們。
「我怎麼會責怪,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也並沒有做干涉我的事,我對你們感激還來不及,只是這樣真的太麻煩你們,我並不想讓你們的辛苦成為理所當然……」
感激,麻煩,辛苦……
齊愷看著螢幕上的關鍵詞,心中頗感無奈。
自從決定追隨的那一刻,他們也就義無反顧了,為她做事當然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他不能忽視的是,現在的期栩並不是從前那個期栩,她懂得知恩圖報,她也懂得交友的分寸,現在的她沒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的「理所當然」。
「我們也就是順手的事,反正資源閒著也是閒著,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就經常來書屋幫我們的忙吧,現在書屋的規模擴張了不少,還新增了一些業務,你要是方便的時候可以來幫小花分擔一下。」
期栩無奈搖頭,她就知道,齊愷一定會拿這個來搪塞她,書屋能有多少工作可忙?
而且她在書屋能做的又怎麼能跟齊愷齊嶽他們為她做的相比較?
他們在她以前的記憶裡,真的只是投眼緣那麼簡單嗎?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似乎都會陷入一個死衚衕,因為她記不起從前的事,而在她記不起的記憶中跟她相識的人卻都默契地選擇尊重她,等她自己想起來!
那她要是想不起來呢,是不是這些人就選擇隱瞞她一輩子?
這種別人什麼都知道,而她自己懵懂得像個孩子的感覺真的讓她覺得越來越不好受。
她是不是也要去找舒醫生諮詢一下,要怎麼樣才能恢復從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