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聲音。”
李楮墨一點一點理清自己的思路,自己腦袋裡就像在拼樂高,一點一點的堆積起來雲舒坊的雛形,在矛盾之處還要推翻,就像樂高堆錯零件,重頭再來。
“雲舒坊如果要是個小作坊,老闆的好大兒說什麼也就說什麼了!”
“但是雲舒坊江南江北一百來家門店,門店之下又有多少人靠這棵大樹吃飯!”
李楮墨在雲舒坊沒有任職啊!
但是山羊鬍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認同了李楮墨,就因為他是,李家人?
百分百服從,打破了李楮墨的預計情況。
李楮墨情不自禁換算了一下,假如在現代巴黎啊啊,這個企業,也是上市公司,也是一個人一點一點搞起來的。
但是,等規模做大以後,老闆的實際權利是在逐步縮小的。
就拿巴黎啊啊做大以後,等不在公司任職的那個開創傢伙的兒子,去指揮一個專案老大。
專案老大肯定會介意那兒子的身份,但是絕對不會百分百服從,起碼會衡量自己的利益損失。
甚至如果損失過大,會拉出第三人搪塞兒子,比如流程不對啊,等等理由,把兒子推給上層領導。
李楮墨想了想,那個山羊鬍子的表現,他根本不帶推辭,知道李楮墨身份之後,百分之一百的言聽計從。
讓下午送,就下午送。
讓送多少,就送多少。
李楮墨眯著雙眼,嗅到了不同於現代的一點——
雲舒坊的夥計,就職於雲舒坊,但是骨子裡是就職於李家的。
換言之,李家在雲舒坊的話語權和控制力度,不僅不隨著規模的變大,就變小。
反而是深入人心的,雲舒坊統治者。
李楮墨想到這些,對自己身份的認知更生動了一些。
但是飯館雲舒坊之外的態度——
方學生,馮寧,國安學院……
又是另一個態度了。
李楮墨眼睛一滯——究竟是怎樣的利潤,讓馮寧敢當街搶走寒兒!
李楮墨再一想,王二是不知道內情的,山羊鬍同理。
在他們眼裡,李楮墨就是李家的兒子。
“你剛才說,雲舒坊有四十來家店?”
李楮墨轉頭問王二。
王二趕緊上前點點頭。
李楮墨想了想,接著問道——
“你請示你的掌櫃請示的怎麼樣,我可以做主一些事嗎?!”
王二大駭,他差遣夥計去請示李良俊掌櫃的事,李楮墨怎會知道。
李楮墨無所謂的吸氣道:“山羊鬍夥計是因為你的引薦,才確信我是李楮墨。”
“你不知道我是不是,當然要請示一個人~”
“但是你應該不會讓管事的掌櫃過來辨認,應該就是問問,我在你店裡說的話要不要執行~”
“等那邊回信說好了,你再辦我的事。”
李楮墨心裡明鏡一樣,這個王二沒有當面質疑,就一定會背後傳話。
王二被李楮墨說的腿軟,生怕得罪了李楮墨又想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