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極登封臺從古至今積攢的華胥信力,就算只分出百分之一,都夠鹿米瓷一口氣吃飽飽了。自從它前回佔了碧落吞天蟾的靈力,硬實力已然達到還胎境以上,此刻一朵“棉花糖”入口,更顯風采綽約,神駿無匹。
照何言笑自己的推算,就算不依靠費忘年,鹿米瓷本身八成也足夠支撐三元宮立足了。但出乎何言笑所料,鹿米瓷此番吸收的信力,卻未用於增長自身靈力,而是被它額頭中央的雷霆標記給吸收,依然停留在還胎境圓滿的地步。
“咦?難道聖鹿此道分靈過於微薄,未免有些可惜。”
坐鎮四極登封臺的高人,本是一片拳拳之心,欲助鹿米瓷一臂之力。但見此番異狀,依照慣例一陣推敲,只當鹿米瓷本身降世時,就僅僅是一道粗淺分靈,到了此番境界已經到頂。
因此,位處登封臺上的前輩微微一嘆,不再搭理珠翠鵰翎舟一行。
鹿米瓷得了便宜,卻也沒忘了“小弟”,張口吐出一團清光,就一步到位喂到了花翎黃鸝的嗉囊裡,令它頃刻褪換了一身翎羽,落在樓玉瓊肩上嘰嘰喳喳地,炫耀個不停。
何言笑瞅著就挺無語的:這鹿恢復修為,都比費忘年麻煩許多。
“咿呦?”
“沒什麼,咱們快到地方了。”
何言笑揉了揉鹿米瓷腦袋,打住了閒談。
而四根撐天巨柱遠遠看去,似乎並不算粗大,甚至跟它們的高度相比,還顯得比較細。但此時臨近了觀察,何言笑卻發現人與之相比,幾乎螻蟻一般渺小。
就在此時,費忘年傳音道:“小子,去北邊那根柱子。”
“北邊?”
“東邊的是華胥本國的主場,北邊是接待暮汐洲客人的地方。”
“哦。樓妹妹不是玉皇洲的人麼?”
“她現在是三元宮的絕對核心,誰敢質疑她的身份?”
依照費忘年的意思,何言笑跟樓玉瓊換了下眼神,即見珠翠鵰翎舟逐漸減速。而北邊極柱的頂端平臺,也有著幾處外伸延展向外,專門用來迎賓卸客的橋頭。
不過,就在珠翠鵰翎舟降落同時,費忘年卻與胡珈、李存思一起俯衝而下,同時撂下一句話:“我跟老李有事待辦,你們兩人自己當心。”
“誒?”
“何兄,參會的人沒有超過還胎境,最多隻能帶一位長輩。”
“原來如此。”
“咿呦!”
毫無疑問,鹿米瓷就是何言笑跟樓玉瓊的“長輩”了。淨曇九色鹿抬頭挺胸,一躍跳下珠翠鵰翎舟。而兩人見狀也不耽擱,緊跟其後而下。
頃刻間,珠翠鵰翎舟變成了一巴掌大小,被樓玉瓊收到了儲物法器裡。與此同時,何言笑跟樓玉瓊的面前,不知從哪裡飄來兩個透明白瓷淨瓶,上面分別雕刻著兩人的名字。
至於鹿米瓷……它就比較倒黴,整體的靈力水準都被壓制到了騰光境的水平。但它畢竟曾經的眼力勁擺在那,壓根不怕出什麼問題。
“這是?”
都沒見到迎賓之人,對方就提前準備好了器具,四極登封臺的神妙由此可見一斑。緊接著,繚繞在四柱附近的彩霞,陡然流淌到兩人的面前,說明了第一輪試驗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