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玄鱗鯀脫困,暮汐北邊那四位亦將寢食難安。”
魚芷菡對暮汐洲同層數的高手,還是有所瞭解的:“豐壤原鬧出這般動靜,諒必很快就會有人來關照問詢。而餘亦在回返中皇洲之前,亦將先往北方一行,將此間之事轉述。”
“姑姑要去北邊?”
“嗯,你呢,是否要隨餘一起走,順道返回玉皇洲?”
雖然鹿米瓷落下後,已經幫樓玉瓊恢復了一點體力,但她仍習慣地由何言笑扶著,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自己近來跟何兄一起,修為進境很快,所以暫時不想離開。”
“這……那就隨你。”
大概洞微五子對樓玉瓊都很寬縱,居然也沒再勸些什麼,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空中倏而飄落一片橙黃的鱗片,送到樓玉瓊的手心裡:“裡面有我一點靈識,一旦遇到危險,記得激發它。”
“謝謝姑姑。”
除了樓玉瓊以外,魚芷菡跟其他人素不相識,卻也沒什麼可說的,僅僅在鹿米瓷身上多停留了幾眼,而後就往暮汐洲的北方化光而去。
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底牌明晃晃亮出來,魚芷菡的意思其實也很簡單,沒事別去招惹樓玉瓊。葉方石卻還好說。唯獨宋昭明臉色有些發苦,不禁為師弟張道謙捏了把汗。
沒想到慣例向南邊收好處費,居然碰上了這麼一塊鐵板,真是讓化象門向哪兒說理去?
不過,費忘年正巧還在旁邊。宋昭明忽而靈機一動,說道:“老費,你既然已經功體盡復,咱們七人是否也該照例北方再聚?”
“七人?”
費忘年聞言臉色一怔,悶哼一聲說道:“你這又是安的什麼心?”
“不管你當初敗給誰,都不要忘了咱們七人是為什麼聚在一起。”
宋昭明看著甫經一劫,滿地潮溼未褪的化象城,說道:“我可不想墨淵玄鱗鯀再來時,豐壤原只能聽天由命。”
“你……也好,此事稍後再談。”
暮汐七劍不只是七人論劍傳出的名聲。
顯而易見,費忘年他們七個當年,肯定是為了什麼東西,才會一再聚集碰頭。不然照費忘年跟宋昭明的關係,壓根不可能常有來往。
不過,有些話不適合當著葉方石的面說。費忘年思忖片刻也就先應了下來。倒是悟真和尚死後,那塊亂魔星石還遺留在場。
對於這麼一塊能讓種玄境都無法自持的靈物,葉方石也十分犯難該怎樣處置:“此物與墨淵玄鱗鯀的逆鱗相合。就算是現在,貧道也不知該怎樣處置。”
“沒法徹底毀掉麼?”
何言笑還挺可惜的。
畢竟,這種狂戰嗜血流的靈物,其實稱得上效果拔群。但它對心性影響過重,還有被墨淵玄鱗鯀奪舍的風險,就有些沒爭取的必要。
何言笑說:“早知道剛才就該請魚前輩把它帶走了。”
“如果你們想要,大可將之取走。”
宋昭明此刻卻突然開口,竟代為做主對何言笑說道。
“只要你們放了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