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次千珍會花費不菲代價買到《白骨無相觀》,由不得他不春風得意。
另外一邊,何言笑跟樓玉瓊面面相覷,一副八卦地望向費忘年。沒想到神神秘秘的費忘年,居然與這孔雀閣有些關係。
這倒是正常。
豐壤原有七劍之三。宋昭明獨霸一方,李存思浣花洗劍。若說費忘年只是獨行俠,一個認識的朋友都沒有,估計任誰都不會相信。
不過,這“小花”雖然恭維的意思溢於言表,費忘年始終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說:“好了,不用跟本尊客氣,你家大掌櫃呢?”
“來人,速去請大掌櫃。”
路小花臉色一變對僕從冷肅下令,而後目光往何言笑跟樓玉瓊身上一掃,先是浮現見到絕色佳人時的油滑神情,而後猛然驚覺竟看不透對方修為,登時心頭凜然。
在孔雀閣這種地方,不管見過多少俊男美女、達官顯貴,最重要的一點始終是察言觀色。惹不起的人,路小花卻不會去招惹。
顧不上多看幾眼何言笑,路小花伸手相邀請在前帶路,說道:“自上回一別,大掌櫃就時常唸叨費老先生。如今費老先生再度蒞臨,小花當親自招待。”
“你這小子如果不沉溺於酒色,或可在武道有所進境。可惜了。”
“嘿。這豐壤原的種玄高手看似較男方三國更多。但分到各家,不過也就各有幾個而已。”
路小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大多數人一生只能在入微境打滾。我先突破入微,在豐壤原已好不威風。在這之後,再想辦法往上修煉,也不失為一條路。”
“嗯。”
對路小花的說辭不予置評,費忘年不太看得慣路小花的私人作風,點到為止結束對話,就望向從高閣踏著紅綢而下,體態豐盈的妖嬈宮裝女人。
這女人約莫三十上下,眉目含波,額心紅梅點印,望之豔麗中有種凜冽的威壓感。她在瞧見費忘年的一瞬間,先是眼見些許嗔怒,而後就平復了下來,開口說道:“忘年,你終於回來看我了。”
“你說是就是。”
費忘年按著黑髯的手指一抖,不自在地說道:“練常菁,本尊這次來是有事向你討教。”
“討教?”
練常菁一掃與費忘年同行的兩人,心下不免有些疑惑。但她既然是孔雀閣的“大掌櫃”,手頭自然不缺該有的情報:“孫委羽那邊傳來訊息,胥國那邊發生了變故,該不會?”
“不錯,就是他們。”
“那我來吧。”
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聊涉及機密的事。甚至,練常菁連路小花都沒準許跟入,而是單獨將幾人請到重重樓閣的深處密室裡。
那被撂下的路小花先是站在原地不忿地攥了一下拳,而後想到剛買到的《白骨無相觀》,就又跟那些胭脂俗粉混作一團,逍遙取樂去了。
而被帶入香氣嫋嫋、暖意融融的密室內,練常菁卻面色沉重,開門見山就對費忘年說道。
“忘年,孫委羽要取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