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蟾一鹿,各懷異思,看起來鬥得越發急躁,卻都沒有死鬥到底的想法,相互磨洋工起來。
反倒是胥王急不可耐,無視了何言笑跟樓玉瓊的追擊堵截,在大殿內四處翻箱倒櫃。
在此期間,胥王翻到了不少有用的功法,或者一些上古古蹟的記載情報。但要反敗為勝,顯然就沒法立竿見影了。
另外一邊,聽到碧落吞天蟾的說辭。何言笑愣了一愣,猛地意識到類似的一個玩意兒,好像已經跟他的真氣結合了。
只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麼碧落吞天蟾會感應不到?
沒有去看鹿米瓷,何言笑清楚此刻有任何異狀,都會被碧落吞天蟾覷出蹊蹺:“樓姑娘,我們也不跟他打,一起在屋子裡四處找一找。”
“嗯!”
彼此“都”想找到關鍵至寶,而要翻遍這百丈方圓的地宮,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胥王就算焦躁不已。他麾下幾百人持續消耗嚴經誥的真氣,終究收到了作用。
這就有些無可奈何。
嚴經誥僅僅是拼卻殘命,維持狀態上不被傷勢拖累。可他自己放棄所有,以神策陰符經殺敵,自我損耗壽限與真氣,就不是外人能夠干涉的了。
所幸文心館主嚴經誥在嚥氣前,大概是看不到胥王找到清淨蓮的根莖,小人得志的模樣。
“不在?”
何言笑一念及此,乾脆和胥王“比起了速度”,一起在偌大殿堂內翻個底朝天,裝模做樣始終找不到相關線索。
尤其樓玉瓊微惱嘆息的語調,分毫不似作偽。這一幕看在孫委羽與碧落吞天蟾眼中。孫委羽知曉這小姑娘來歷不便撒謊,登時勾起滿腔錯愕。
就連碧落吞天蟾都有些半信半疑:“難道真是本夫人感應有錯?而且……此刻這處地宮底下,的確什麼都感應不到了。”
鹿米瓷鄙視地看著癩蛤蟆,認真演戲,用力點頭:“咿呦!”
“不可能,怎麼會沒有?!”
喪心病狂到連自家國民,都能在災雪連天的時節獻祭。胥王必然是抱定了能一波回本吃肥,讓胥國王室王室實力暴漲一截,勢力向外擴散的主意。
結果忙前忙後一遭,除了找到許多靈丹妙藥、資糧軍火以外。雖然大大賺了一筆足夠回本,胥王卻沒發現至關重要的清淨蓮根莖……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死了一堆種玄、靈機鐵桿,去哪裡找補呀?
而另外一邊,心知不管這一戰結果如何,自己免不了遭到各方關注。眼看胥王狀若發狂,何言笑當機立斷又拔出一劍,免得把奪走“清淨蓮根莖”的嫌疑,引到了自己身上。
霎時,場間龍吟虎嘯不絕,刀劍聯袂光是龍威虎煞懾敵,就足以讓騰光境下不敢妄動。
“龍章秀骨、白羽虎竹……原來是這一對刀劍,的確足夠做這處地宮鎮壓之用,的確是本夫人錯算了。走吧,孫委羽。”
“是。”
光是一把白羽虎竹,或許碧落吞天蟾尚且認不出。
但但這龍蟠虎躍的姿態,實在是過於醒目。
碧落吞天蟾好像知道這對刀劍來歷,甚至她還清楚一些隱秘,即:這對刀劍曾經沾染過清淨蓮的清淨氣。
何言笑這用次一等的寶物效果轉災的舉動,效果卻是意外的好。碧落吞天蟾細加感應一番,總算有些遺憾地腳下生泥,吩咐孫委羽一齊撤退。
“吶?!”
鹿米瓷“生氣”地瞪眼朝天,蛤蟆想跑……那就快點滾!